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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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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我憑借著我優異的體能、矯健的身姿和靈活的大腦,無數次S裡逃生。


 


直到我遭人算計,栽了個大跟頭,被惡靈抓住吊在一盞老舊的水晶吊燈下。


 


鬼屋太過老舊,原本用來固定燈座的四顆螺絲裡,缺少了兩顆。


 


水晶燈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墜落的跡象。


 


我被繩子吊得呼吸困難,命懸一線。


 


迫不得已,我頭一次使用了技能【召喚前男友】。


 


這是我手裡最後的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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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再沒用,好歹有一米八五的個子。


 


當個腳蹬子,讓我踩著他的肩膀,把自個的脖子從繩圈裡摘出來,總沒什麼技術難度吧?


 


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前男友漂亮的臉蛋出現在我懸空的腳邊。


 


我蹬了幾下,試圖踩住他的肩膀。


 


他迅速倒退兩步,一抬頭看到我,「噗嗤」笑出了聲:「什麼情況?玩這麼大?」


 


我被繩圈勒得直翻白眼。


 


壞了。


 


差點忘了前男友有多狗。


 


這個狗東西,怎麼可能安安分分當一個腳蹬子?


 


「怎麼突然玩起了上吊?」他興致勃勃地欣賞著我掙扎的可笑姿態,笑容癲狂。「你不是一向很惜命嗎?」


 


我心中一沉。


 


前男友的存在,對我而言,如同賽博案底。


 


我知道他腦子不正常,但沒想到他可以癲成這樣。


 


罵他一句「腦子不正常」,隻能說我用詞太過溫和。


 


但凡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他都不會幹。


 


正常的前男友,看到前女友上吊,即便本性再渣再壞,在人類敬畏生命的天性驅使下,他們也會先把前女友放下來。


 


勸解開導幾句,再流幾滴鱷魚眼淚。


 


或裝模作樣,或發自肺腑。


 


而不正常的前男友,譬如我眼前這位。


 


史詩級的爛人。


 


看到前女友上吊,他隻會開心地笑出聲,挖苦前女友怎麼想開了不要命了。


 


再高高興興地,欣賞前女友S亡的全過程。


 


眼下,我對「交往過腦子不正常的前男友」的後悔值,達到了鼎盛。


 


前男友快速打量了一圈四周,面露狐疑之色,「我睡得好好的,你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這是重點嗎哥?


 


你眼前有個人!


 


你曾經耳鬢廝磨親密無間過的前女友!


 


她快斷氣了!


 


快斷氣了!!!


 


6


 


前男友猛地一擊掌,恍然道:「我知道了,你偷配了我家的鑰匙!」


 


我的白眼翻得更勤了。


 


不等我開罵,他自顧自暢想了下去。


 


「分手後,你潛入我家,把我偷出來,以S相逼,威脅我跟你復合。」


 


他眨巴著一雙朦朧睡眼。


 


或許因睡一半被弄醒,眼白部分微微泛著紅血絲。


 


他斬釘截鐵地作出總結陳詞:「宋氤,你真的好愛我。」


 


狗屁!


 


我蹬著腿抗議。


 


誰管你愛不愛,你倒是把我放下來啊!


 


「我見證到了你對我的愛意。」他雙手合十,一臉感動地道,「你可以放心地走了,阿門。」


 


對上那雙漂亮到不像話但實在是瞎的眼睛,我氣得差點當場升天。


 


我S命拽住繩圈裡,將手指墊在脖子和繩子之間,艱難地發聲抗議。


 


「你、他爹的,呼……放我、嚯嚯……下來……」


 


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遊戲裡都能有鬼怪這種不科學的存在了,我們人類做個不科學的高難度動作怎麼了?


 


前男友站著沒動。


 


他微微仰頭,唇畔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想求我復合,倒也不必這麼玩命。」他眉眼彎彎,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終於知道你愛我有多深了。」


 


說著說著,他歪了歪頭。


 


「忽然好想唱歌哦。」


 


哦你爹!


 


王八蛋!


 


就知道這孫子沒用!


 


在前男友無私貢獻的「我問你愛我有多深,你愛我有幾分」的背景音下,我氣得吱哇亂蹬。


 


看得出來,「前女友快S了」這件事,令他非常愉悅。


 


他甚至開心到唱起了情歌。


 


我有理由相信,我目前的怨氣,濃烈到足以在S後化身厲鬼之王。


 


在求生意志和極度怨憤之下,我再次觸發了「好運」BUFF,爆發出驚人的潛能。


 


在恐怖逃生遊戲裡,體能、身姿、大腦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好運」。


 


「好運 BUFF:你奇怪的表現觸動了鬼怪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它們會給你放水。」


 


有了「好運」BUFF 加成,接下來的發展可以更加不科學。


 


我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起子,通過逆時針旋轉,擰掉了一顆用以固定水晶吊燈的螺絲。


 


少了三顆螺絲、隻靠一顆螺絲固定的水晶吊燈,自然支撐不住我 100 斤的體重。


 


我和繩子、吊燈一塊跌落在地。


 


繩子將我的脖子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


 


手指近乎被勒斷。


 


吊燈上的金屬砸傷了我的胳膊,摔碎的水晶燈在我身上割出了一道道傷痕。


 


我渾身冒血星子,虛脫至極。


 


還好,出血量不大,S不了。


 


在恐怖逃生遊戲裡待久了,我自然明白一個道理。


 


隻要S不了,就約等於可以活下來。


 


我一定會活下來。


 


我強忍疼痛,差點把肺咳出來,踉踉跄跄站起來。


 


惡靈隨時會返回,我需要找個地方恢復體力、治療傷勢。


 


前男友忽然收住笑,帶著幾分遲疑,向我走來。


 


「喂,你真的是宋氤?」他嗓音悶悶的,表情難看至極,「這回不是假的,對不對?」


 


7


 


什麼真的假的?


 


我用傷痕累累的手指,捂住同樣傷痕累累的脖子,艱難地擠出一道嘶啞低吼:「滾!」


 


【召喚前男友】,什麼破技能,還 S 級,鬼用都沒有。


 


前男友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我。


 


「宋氤,真的是你。


 


「我好想你。


 


「隻有你,才會叫我滾,才會打我罵我。」


 


他說著說著,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你還能繼續打我罵我,真好。」


 


這一抱,實在猝不及防,驚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什麼玩意兒?


 


剛才是誰在冷眼旁觀我險些被吊S,這會又來裝逆蝶的深情?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


 


素來弱不禁風、連桶水都提不起的前男友,此時雙臂如同鐵桶,緊緊把我箍住。


 


箍得我傷口生疼,渾身冒冷汗。


 


我不由得懷疑:眼前這個「前男友」,真不是鬼怪為了折磨我而變幻出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確實是前男友本尊。


 


——這的確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他自己發瘋不想活,也不想讓我獨活。


 


這裡的動靜,果然驚動了在門外走廊上遊蕩的惡靈。


 


我扭頭一看,咬牙切齒。


 


這孫子該不會真是故意的吧?


 


惡靈限時返場,撿起地上的繩子,目標精準地朝我的脖子襲來。


 


不是,我的「好運」BUFF 怎麼沒起作用?


 


就在此時,SS抱著我的前男友,突然帶動我轉了半圈。


 


「跳不跳華爾茲?」


 


我被圈在他懷裡,竭力抬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你看不見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跳華爾茲?


 


前男友病得不輕,拉著我強行「翩翩起舞」。


 


惡靈手上的繩子,在我和他的脖子之間搖擺。


 


這隻惡靈沒有開智,根據玩家們多次試探出來的規則,它隻會吊離它最近的一根脖子。


 


但此時,我和前男友在跳華爾茲。


 


我穿著髒兮兮破爛爛的 T 恤和牛仔短褲。


 


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運動褲。


 


奇奇怪怪的場合,奇奇怪怪的穿搭。


 


我們一會旋轉跳躍,一會旋身,兩根脖子不停地調轉位置,令惡靈一時間舉棋不定。


 


當然,這是前男友單方面的「跳舞」。


 


我渾身是傷,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他像對待玩偶一樣,替我擺弄出跳舞的姿勢,營造出「一對有情人在生S關頭浪漫起舞」的氛圍。


 


他笑得開懷,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很滿意。


 


這癲子!


 


前男友向來不在乎生S,他當然無所謂。


 


可我不想S!


 


我的視線透過他的肩膀,眼見惡靈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再次朝這邊走來。


 


我不禁提起了心。


 


如果再旋轉一次,惡靈觸碰到的,就會是我的脖子。


 


我不想S。


 


於是,在下一次,前男友抱起我想再次旋轉時。


 


我氣沉丹田,蹲了個馬步。


 


我把身體想象成一個訂書針,雙腳SS訂在地板上,誰也挪不動我。


 


前男友輕笑一聲,停止了舞步。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


 


又或者,察覺到了,但無所謂。


 


癲子沒有在意的人。


 


他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家人,更不在意我。


 


繩子快速鎖定新目標,套住了前男友的脖子。


 


收緊,再收緊。


 


「好運」BUFF 生效了。


 


我好似能感受到繩圈套住脖子的窒息感。


 


奇怪。


 


這次,被套住的人,明明不是我。


 


8


 


吊起前男友後,惡靈對著我這個大活人視若無睹,徑自飄出了房間,繼續在走廊上遊蕩。


 


結合過往的遊戲經歷,我迅速作出判斷:惡靈出手有 CD,一次隻取一條性命。


 


繩子掛在了陽臺的金屬晾衣架上。


 


我抬眼,冷漠地看著被吊起來的前男友。


 


就跟方才他冷眼看我送S一樣。


 


我們的角色,對調了。


 


前男友脖子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神情復雜到透出幾分怪異。


 


「我……要……怎麼……找……」


 


他從嗓子眼裡,擠出幾聲意味不明的詞語。


 


他沒機會說完,身體就化成了一堆碎沙。


 


碎沙紛紛揚揚落下,宛如在陽臺下了一場土灰色的大雪。


 


我一動不動,感受著這些碎沙落在我身上。


 


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悄無聲息地撫平了我難言的情緒。


 


我內心很平靜。


 


在平靜的海浪下,是否蘊藏著風暴?


 


我無法準確描述。


 


可,這很不對勁。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在面臨一條生命的逝去時,表現得如此平靜?


 


這樣的我,跟癲子前男友,又有什麼區別?


 


我忽然頓悟了。


 


為什麼我在前男友面前總是很被動?


 


因為我太正常了!


 


面對癲子,正常人難免會吃虧。


 


你隻有表現得比他們更加不正常、更加不要臉、更加沒有道德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何況,能在殘酷的廝S中存活的遊戲玩家,怎麼可能是「正常人」?


 


在這,法律不管用,道德更不管用。


 


有同情心、有正義感、有道德感的正常人,根本活不下來。


 


我的心,早已被遊戲「同化」。


 


隻是,我始終拒絕承認自己的改變,行為處事還在模仿現世裡那個「正常的自己」。


 


因此,我才會遭到算計,被人推出去喂惡靈,險些喪命。


 


隻要丟掉道德,這個遊戲,可以有很多種玩法。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我收回剛才的話。


 


【召喚前男友】這個技能,真好使。


 


不愧是 S 級。


 


我觸發的「好運」BUFF 在持續生效中。


 


我探索著地圖,尋找著出路。


 


地上散落著一些大大小小的背包,這是其他玩家S亡後留下的「遺產」。


 


我舔了一遍包,順走武器和物資。

T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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