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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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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猶豫的視線在我和周駿之間轉圈。


 


片刻後他扶起周駿,用不容分說的口吻對我道:


 


「好閨女,爹小時候也餓過肚子,那滋味真不好受。


 


「今兒的事就是誤會,咱對落難的救命恩人要寬容嗷。


 


「這事兒就這樣定了,誰也別再多說。」


 


8


 


我離開前廳,徑直出門左轉到謝府。


 


準備同謝知行直截了當解釋周駿入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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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在家。


 


我伸長脖子向謝知行大門緊閉的房間望去。


 


他該不會故意避而不見吧?


 


【女鵝別怕,你竹馬確實不在,他在城郊瀑布下淋冰水呢。】


 


我悻悻回家。


 


回房路上不斷踢著小石子。


 


沒留神踢到別人身上,那人連連倒吸氣。


 


我抱歉抬頭望去。


 


是周駿。


 


我本能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他沒有上前,隻是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指長的傷口。


 


這是要訛我?


 


「我知小姐對我有誤會,可還是要冒著惹您生氣的風險,提醒您。


 


「和您在一起的公子不是什麼好人,會N待我這樣毫無威脅的人,對您又能好到哪裡?」


 


他是說。


 


謝知行離開春風樓後,特意又找到周駿。


 


留下皮肉外翻隱約見骨的傷口?


 


我並不信他會做這種事。


 


可對上周駿信誓旦旦的目光。


 


剛才的篤定瞬間無影無蹤。


 


心底不受控制湧起對謝知行的鄙夷,以及對周駿的心疼。


 


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來摸摸我的傷口,讓我好受些吧。」


 


周駿悲切的聲音抽幹我四肢的力氣。


 


我仿佛固定原處的木偶,眼睜睜看他靠近,沒有掙脫的餘地。


 


【這麼明顯的自殘,女主真信男二幹的啊?】


 


【嗚嗚嗚女鵝忽然降智,肯定受男主光環影響,我不想看她和癲公在一起。】


 


【女鵝別愣在原地了,癲公要偷你的貼身香囊,然後騙男二是你送的!】


 


密密麻麻的字模糊了周駿的輪廓。


 


我猛地清醒過來,刻意不看他的臉,厲聲喝道:


 


「別過來,登徒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跑回房間,鎖好門,清點所有貼身物件。


 


數了兩遍沒問題,怦怦直跳的心才漸漸平息。


 


周駿似乎有影響正常思考的能力,絕不能留下他。


 


好在他的自殘給我不少啟發。


 


我也可以裝病把他趕出去。


 


9


 


我蓋著三床棉被,臉捂得發燙:


 


「好冷,我好冷……」


 


府醫看不出我裝的病症,朝我娘輕輕搖頭。


 


她急得在床旁來回踱步:


 


「下午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我壓下愧疚之情,虛弱深吸口氣:


 


「我下午見到爹帶回來的人,就覺得胸悶,現在更是喘不上氣。


 


「娘,他是不是克我?」


 


我娘匆匆吩咐人請她最信任的大師,我心知此事成了。


 


【女鵝真是太聰明了,知道收買大師趕走癲公。】


 


【八字不合,癲公這回滾定了。】


 


【你先別急著痊愈,多裝幾天以防萬一,順便測測男二的反應。】


 


對呀。


 


裝病還能逼出謝知行的真實想法。


 


於是我伸長脖子眼巴巴等待,送走一波又一波探病的人。


 


直到夜裡,謝知行也沒出現。


 


失望沉甸甸充斥胸口,我不得不起身推開窗透氣。


 


一眼就看到。


 


兩家圍牆沐浴在月色下,逐漸模糊邊界。


 


一堵牆的距離,他為什麼沒來看我?


 


我輾轉到天亮才勉強睡著。


 


沒一會兒就被急匆匆的腳步聲吵醒。


 


周駿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目光隱隱流露怨恨:


 


「你又耍什麼花招?你爹讓我明日之內搬走,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正要叫我娘,周駿手伸向被子:


 


「起來,跟我走。


 


「我請了神醫,今天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敢再叫我娘,隻好壓住被子惡狠狠威脅:


 


「滾出去!」


 


僵持中,一隻手忽然搭上周駿的肩膀,捏住肩骨的指節隱隱發白。


 


「沒聽到她讓你滾嗎?」


 


謝知行原本就白的臉,此刻更是近乎透明的慘白。


 


周駿龇牙咧嘴收手,不甘心望向我。


 


猶豫片刻,還是選擇離開。


 


我長舒口氣,瞥見謝知行含笑的眼眸,心底又泛起委屈。


 


他怎麼才來啊。


 


10


 


我扭過頭,故意不去看謝知行。


 


他似乎沒發現我的小心思,笑嘻嘻扔來一個小紙包。


 


裡面是一把路邊常見的青草,根須上掛著湿潤的泥巴。


 


我一下被吸引注意:


 


「這是什麼?」


 


他漫不經心解釋:


 


「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竟被一個乞丐衝撞了。


 


「我在路邊隨便割了點牛草,沒準你吃完就能跟牛一樣壯。」


 


我忍住將紙包扔到他臉上的衝動,彈幕再次成倍增長:


 


【嗯嗯路邊隨手割的,那你昨天連夜出城去藥王家求特效藥都是我的幻覺咯?】


 


【藥王不給,你還S皮賴臉給人家藥園子除了一宿雜草,也是我吃拼好飯自己想出來的咯?】


 


【S出這麼說活該沒老婆。】


 


他昨天沒來,是特意為我求藥去了?


 


我驚訝地看向他,這才發現。


 


謝知行眼底布滿疲憊的血絲,甚至鬢間還沾著落葉。


 


我不由將真心話脫口而出:


 


「謝知行,我想和你成親。


 


「之前要退婚,是因為先前我聽見你說你不想……」


 


口水毫無預兆嗆進氣道,我開始劇烈咳嗽。


 


謝知行「騰」地起身,椅子翻倒發出驚慌失措的異響。


 


可他似乎什麼也沒聽見,顫抖扶我坐起。


 


輕抬我的頭靠在他肩上,有節律輕拍我後背。


 


「到底怎麼了?怎麼病得這般嚴重?」


 


我擺擺手,想告訴他我沒事,卻隻能發出漫長的咳嗽聲。


 


謝知行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


 


他停下僵硬的動作,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我耳邊悶聲道:


 


「我也想。」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愣愣看著他:


 


「你說什麼?」


 


謝知行臉「騰」地燒起紅雲,哪怕近在咫尺,聲音也輕得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想成親,很想很想。」


 


我頭腦霎時空白,完全沒辦法理解他說的話。


 


【他說了,他終於說了!】


 


【啊啊啊啊啊我磕的 CP 發糖了!】


 


【戀愛腦犯了,罰自己看兩集S妻碎屍案。】


 


我讀著似懂非懂的彈幕,慢慢回過神。


 


終於相信一切不是做夢。


 


聽著心髒敲擊胸骨的聲音,忍不住又問: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


 


話沒說完,我眼前一黑,不爭氣暈了過去。


 


天黑時我模糊醒過一次。


 


臉燙得能煎雞蛋,喉嚨像吞刀片。


 


這才後知後覺。


 


我真的病倒了。


 


11


 


病情來勢洶洶。


 


我頭昏腦脹,模糊看到幾個白天和黑夜,才徹底清醒。


 


剛睜眼就看到,趴在床邊守著我的人。


 


心頭一暖,忍不住撒嬌:


 


「謝知行,我想喝水。」


 


那人悠悠抬頭冷笑道:


 


「小姐病糊塗了,再仔細看看我是誰呢。」


 


怎麼會是周駿?


 


我立刻揚聲喊道:


 


「來人,把他打出去!」


 


訓練有素的下人統統不見蹤影。


 


周駿似乎在觀賞我錯愕的神情,看我叫喊許久才低笑出聲:


 


「別白費力氣了,如今府中隻剩你我二人。


 


「你心心念念的好情郎也不在咯。」


 


這怎麼可能!


 


【癲公偽造你爹和敵國主將摩格爾的來往書信,你全家都下大獄了。】


 


【本來你也要被抓的,不過癲公揭發有功,狗皇帝就把你賞給他了。】


 


【男二為了證明你爹沒罪主動請戰,今日出徵,可那一仗會全軍覆沒。】


 


我驚出一身冷汗,撐起軟綿綿的身體要去城門攔下謝知行。


 


周駿一把將我推到床上。


 


「我的好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我起身退到牆邊,拉開同他的距離:


 


「你管不著!」


 


周駿哈哈的笑聲在寂寥的宅子裡格外瘆人:


 


「你還不知道現在情形呢,你爹自作自受即將問斬。


 


「皇上把你家這宅子,連同你這罪臣之女,統統賜給我,你現在就是我的奴婢。


 


「不過我還是願意憐香惜玉,娶你做我妻子。畢竟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應該屬於我。」


 


我握緊拳頭,借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冷靜:


 


「你做夢!」


 


周駿臉上又出現那日我裝病時的猙獰之色:


 


「你既不想做我的妻子,那便做妾。


 


「倒是更省事,晚上往一個鋪蓋裡一卷就完事。


 


「堂堂右相獨女,高門嫡女,千金之軀,淪落為以色侍人的賤妾,想想也很有意思。」


 


他說完走出房間,「砰」關上門。


 


鐵鏈纏繞的撞擊聲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


 


12


 


我試探推了推所有門窗,全是有沉甸甸的鐵鏈,無一例外。


 


環視四周,我愣了片刻才意識到。


 


這是爹娘的居所。


 


隻不過爹喜歡的上古大花瓶,娘堆滿十個妝奁的金銀首飾。


 


能砸門的東西統統不見了。


 


勉強楔進窗縫的陽光呈現晃人的鮮橘色,無聲又沉重提醒。


 


太陽即將落下,城門快要關閉。


 


我焦急地四處轉圈,一排彈幕忽然吸引注意:


 


【將床頭麒麟向右擰兩圈,再向左轉一圈,就會出現密道。】


 


我立馬照做,毫不猶豫走入床板移動露出的黑漆漆的通道中。


 


意外來到謝左相家。


 


我牽了匹馬全速飛奔。


 


趕到時城門即將關閉,不容許任何人通過。


 


城門那頭,大軍卷起的塵土越過半掌寬縫隙,飛進我的眼睛。


 


淚水止不住落下。


 


我終究晚到一步。


 


【女鵝別哭,男二沒走,他翻進你家找你告別去了!】


 


我立刻打起精神要回謝府,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近。


 


剛調轉馬頭,就看到來者劇烈喘息的白霧下。


 


依稀露出魂牽夢縈的眉眼。


 


他身穿那日在普濟寺穿的寶藍色長衣,再次奇跡般出現。


 


我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用幹澀的喉嚨沙啞開口: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下一刻。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謝知行安心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


 


等反應過來我已被帶下馬,雙手緊緊攬在他腰間。


 


那一刻,初雪不期而至。


 


紛紛揚揚的雪花,往來尋找孩子的過客,商販抖落罩布的摩擦聲。


 


一切如退潮般消失。


 


天地間隻剩我和謝知行緊密相擁,幾乎合二為一。


 


與此同時,貫耳心跳也逐漸融成相同節拍。


 


細細的雪花剛觸碰到他頭頂,就已融化,化成額間的汗水。


 


我抬手輕擦他的臉,斟酌著選擇好理解的方式,透露彈幕的消息:


 


「謝知行,你不能去打仗。


 


「我能做預知夢,你會S在那場仗中。」


 


謝知行替我戴上帽子,又收攏我的領口,避開我執拗的眼神:


 


「這次就不聽你的了。」


 


雪花落進眼中融成淚水,我捉住謝知行伸來的手,用力攥緊: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謝知行反捉住我的手,放入他懷中:


 


「皇上隻給我五千人馬,對面卻有一萬大軍,我何嘗不知此仗兇險。


 


「可虞伯父待我不薄,我必須生擒摩格爾證明他的清白。」


 


「可你真的會S,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謝知行輕輕摩挲我的手取暖:


 


「虞向晚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履行與你的婚約。」


 


他極少用如此沉穩的語氣同我說話,卻神奇地撫平了我的焦躁。


 


我吸了吸鼻子,全力擠出笑容:


 


「我和你一道去。」


 


13


 


和謝知行快馬趕到駐地,我每天隻睡一個時辰。


 


剩下時間全都用來看彈幕,將重要信息告訴謝知行。


 


「你今天要留意大廚房,伙夫老馬被敵軍收買,會往大鍋飯投瀉藥。


 


「許參將為了給弟弟報仇,單槍匹馬S到敵軍大營去了,現在騎馬一路向西,還能攔住他!他是領兵奇才,不能白白送S!」


 


……


 


這些消息雖也幫到謝知行。


 


但他和摩格爾始終不分上下對峙。


 


直到那天。


 


謝知行收到軍報,半夜緊急號令大軍準備迎敵。


 


我忽然看見關鍵的彈幕:


 


【女鵝你一定要告訴男二,這一仗會導致他們全軍覆沒!】


 


【敵軍表面要攻西北駐地,實則會派精銳部隊燒東南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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