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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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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愛意和糾結。
他沒再說話,沉默地離開房間,將空間悉數留給我。
多體貼的一個男人。
我捏著手機,骨節泛白,幾乎是用盡所有理智,才沒有打開屏幕,隻是將它放在了抽屜裡。
牆角的監控閃著紅光Ţü₋,我背過身去,微微一笑。
坐在正對著監控的椅子上,黯然落淚。
我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剛知道如何利用這一點。
這個角度,足以讓我看起來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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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林遠就推門進來了。
他把眼底的笑意隱藏得很好,乍看去隻能看見擔憂。
「姐姐你……怎麼哭了?」
我猛地站起身來,撲到了他懷裡。
眼淚打湿他的肩頭。
「阿遠……」
他手足無措地拍著我的背,聲音放得很輕:「姐姐,怎麼了,你別哭。」
「你是想走嗎?我保證盡快送你離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搖搖頭,從他懷裡退出來。
他眼裡深情的愛意下,還尚存幾分來不及掩飾的得意。
我眸中還包著一汪眼淚,抬眼時恰到好處地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林遠澄澈的眼眸幽深了幾分,我抓住他的衣襟,吻了上去。
一番雲雨,他擁我入懷。
我依偎在他懷中,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苦笑了一聲。
他摸著我光滑的背脊,語調有些懶散。
「姐姐怎麼了?」
沉默了半晌,我說。
「林遠,我好像愛上你了。」
他猛地坐了起來,凝視著我:「姐姐,你說什麼?」
我背過身去,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輕聲重復道:「林遠,我愛上你了。」
這一遍,沒有好像。
他抓著我的肩膀,聲音興奮地變了調。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咬了下唇,轉身對上他的眼,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然。
「我有點不想走了。」
「我想留在這裡,陪著你。」
「林遠,你會辜負我嗎?」
5
當晚,系統難得給了我通知。
林遠的攻略進度已經達到了 80%。
那天晚上,他說他早在學校裡就對我一見鍾情,不希望我走。
隻要我不辜負他,他絕不會辜負我。
於是我感動地點了頭。
就這樣留在了漫無邊際的大山裡。
和他在一起的第三個月,我突然暈倒在門口。
醒來時,林遠抱著我,滿目喜色。
他哥哥也在。
「姐姐,你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系統的播報和他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我的腦子亂亂的。
我的攻略度已經到了 99%,隻差 1%。
我握住他的手,溫柔笑道:「阿遠,你要做爸爸了,高興嗎?」
他點頭,在我唇畔落下一吻。
他眼中有淚,緊緊地抱住我。
「我高興,我有家了,姐姐。」
過了幾天,他興致勃勃地拿回了一支木簪。
「我還記得你站在領獎臺上的樣子,一身旗袍,頭發盤起,美得不可方物。」
「這是我親手做的,算是給我們孩子的禮物。」
我驚喜地接過,滿眼喜愛,在手心裡摩挲了一下。
而後垂眸,戴在了自己頭上。
然後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尚未顯懷的肚子上,對他莞爾一笑。
「阿遠,我以後日日都戴著你送我的禮物。」
「等孩子出世了,你親手交給她。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他輕輕摸著我的肚子,眼神喜悅又復雜,卻偏頭避開我的視線。
想要和我與孩子有永遠,就必須舍棄一些東西。
有舍才有得。
這個他道理明白,我更明白。
6
林遠陪著我的時間更多了。
隨著我的月份一點點變大,他的眼神也從喜悅逐漸轉成了擔憂和煩躁。
那天,他摸著我的頭,滿目柔情。
「姐姐,你不想逃嗎?如果你還是想走,我可以送你離開。」
我搖了搖頭。
「我才不要走。」
「我那麼喜歡你,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他滿意地笑了,吻了下我的額頭。
到了五個月以後,我晚上起夜的次數逐漸變多。
林遠晚上睡眠很輕,我隻要一動他就會醒。
他每次都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臂,語氣陰鸷。
「你要去哪?」
他手勁很大,我疼得沁出眼淚,聲音帶著哭腔。
「我要去上廁所呀,你弄疼我了阿遠。」
他的力道驟然卸掉,然後將我抱在懷中不住道歉。
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多。
平時,他也不止一次地和我確認,問我會不會離開。
我都堅定地說不會。
慢慢地,受激素的影響,我逐漸變得多愁善感,林遠多數時候會耐心哄我。
可時間久了,他開始不耐煩:「你怎麼又哭了?你到底因為什麼哭?」
「你是不是後悔了,想拋下我離開這?」
我垂下眸,趕忙剖白心跡:「不是的,我隻是……」
「隻是什麼,說啊!」
他SS盯著我,眼神讓我不寒而慄。
我瑟縮了一下:「我隻是在擔心,沒領結婚證孩子出生要怎麼辦,總要給她上戶口吧?」
「而且我喜歡你,我們還有了孩子,總得讓我爸媽見見你才好吧。」
「我怕你覺得我想走,才一直沒敢告訴你。」
說話時,我眼中倒映著他的影子,深情極了。
而林遠眯起眼睛,眸光審視:「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眼淚哗地一下又掉了下來,難過地大吼。
「你兇我做什麼!我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為什麼你還總覺得我要離開?」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始亂終棄的人嗎?我還不如被人賣了S了,總好過被心愛的人這麼懷疑!」
見我情緒崩潰,他眼裡的懷疑才褪了下去。
他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幹淨清爽的男大學生,愧疚地抱住了我。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再懷疑你了,好不好?」
我知道,他是騙我的。
因為攻略值始終停留在 99%。
最後的 1%,是他對我的懷疑。
我不明白,已經到了這地步,他為什麼還是懷疑我。
但我隻能點點頭,委屈地說:「不能什麼都給你了,你再這樣懷疑我,我會難過S的。」
他溫柔地擦去我的眼淚,眼神有些得意和滿足。
「姐姐這麼愛我,我怎麼舍得讓你難過呢?」
「我答應你,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去領證,見你爸媽。」
7
我肚子到了七個月的時候,林遠又變得很忙。
我從不問他去做了什麼,給足了他空間。
有天晚上,他滿眼興奮地進了家門,語氣激動:「姐姐,我哥接了個大買賣,要是成功了,咱們就衣食無憂了。」
我挺著大肚子,垂下眼皮,疑惑道:「現在家裡就很有錢了呀,夠用了。」
他卻譏諷地勾起唇角。
「錢自然多多益善,你不懂。」他神色沉下來,「沒有很多錢,是過不上好日子的。」
我問:「為什麼這麼說?」
他凝視了我片刻,似笑非笑地開始說起自己的往事。
他童年很不幸。
這個村子很貧窮,男人懶得耕地務農,也不肯出去打工,自然沒錢娶老婆。
林遠的父親,是第一個從外面拐賣女性的人。
他哥哥的母親是第一個受害者,在生他哥哥時難產去世。
他媽媽是第二個受害者。
她是高學歷的研究生,哪裡甘心被困在這個村子裡。
於是假意逢迎,生下林遠,讓他父親放松警惕。
林遠一歲多時,她終於找到了離開的路。
她狠心離開,任憑他在後面哭喊也沒有心軟回頭。
原來是這樣。
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阿遠,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他握住我的手,笑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往下說。
他媽媽走了以後,他爸爸覺得老婆跑了沒面子,就把這份恨意轉移到了小小的孩子身上。
因此對林遠非打即罵,要他給自己賺錢。
他試圖聯系過母親,卻被塞了一千塊錢趕了出來。
他母親冷著臉,說他是自己一生的噩夢,叫他不要再來。
後來,他爸爸因為酗酒,出了車禍去世。
他便和家裡的哥哥相依為命,勉強過活,直到現在。
為了供他上學,他哥哥幹起了他父親的活計,靠著拐賣女人,賺來了他的學費。
慢慢地,把全村的人也帶動進來。
末了,他盯著我,說。
「我小時候的日子,過得生不如S,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抱住他的腰,像母親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安撫道:「我知道,但你現在有我和孩子了,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語調很低,帶著隱晦的威脅。
「姐姐,你和我的母親很像。」
「但我知道,你們不一樣。」
「你不想我們的孩子過上和我一樣的日子,對嗎?」
8
他的攻略度始終停在 99%。
我沒有著急,因為我要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徹底讓他堅信,我深深地愛著他,絕不會離開的機會。
到了八個多月的時候,我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晚上大雨傾盆,山間被烏雲裹著,電閃雷鳴。
我被雷聲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淋漓。
林遠突然衝進門來,犀利冷銳的眸光落在我身上,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我泰然自若地對上他的眼,睡眼惺忪地問:「阿遠,你……這是怎麼了?」
他冷笑一聲,大步走上前,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阿遠!」 我艱難地叫著他的名字,胸腔裡隻留下稀薄的空氣。
他眼簾垂下,漆黑的長睫下鋪著滿滿的蔭翳,瞳孔倒映著化為實質的怒意。
「你背叛了我,姐姐。」
「從頭到尾,你都是騙我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蟄伏這麼久,為我生兒育女,你真是隱藏得很深吶!」
我搖著頭,抱著肚子,語調艱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誤會……我了Ṱũ⁵。」
許是見到我慘白的臉和挺起的肚子,他驟然松了手。
空氣進到肺中,我臉上都是生理性的淚水,像是癱軟的魚,倒在地上任人擺布。
他瞥我一眼,眼睛危險地眯起。
而後將我打橫抱起,從書房進入一條密道,然後上了一輛面包車。
是最開始帶我來這裡的那輛車。
他哥哥坐在這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車子在雨夜裡疾馳,林遠盯著我,嘴角噙著一抹被欺騙的冷笑,神色莫測。
我咬著唇,泫然欲泣:「阿遠,你又懷疑我,你這個騙子。」
「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這麼對我嗎?」
他良久不語,似乎在判定我話的真假。
沉默仿佛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刀,隨時會將我捅穿。
他淡淡開口,語氣淡漠:「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通信工程的研究生。」
「我們一直很小心,即便城市裡有監控看到那些女孩上來的我們的車,警察也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可他們ṱűⁿ不僅找來了,還準確地鎖定了我。」
「姐姐你說,他們是怎麼找來的,又怎麼確定了我呢?」
9
我眼淚流了滿臉。
惶恐地搖頭:「不是我!就算我是研究生,可也沒有技術能給警察傳遞信息啊。」
「我那麼愛你,你又是我孩子的父親。你出了事孩子的未來也毀了,我怎麼會害你?」
他狐疑地反問:「是嗎?」
我堅定決然地點頭。
「真的不是我。」
我很清楚,他沒有證據。
所有指向我的線索,隻是他的猜測。
畢竟他什麼都沒跟我說過,我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養胎。
想知道任何信息,都沒機會。
而我發間的那支木簪裡,那枚追蹤和監聽器,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他拿給我時,我就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之所以天天戴著,就是為了撇清關系。
而他現在懷疑我,隻因為我是他最親近的人。
可除了我,這樣親近的人,還有另外一個呀。
我的說辭明顯打動了他。
他眼神柔和幾分,又驟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