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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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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餘三個舍友,一人拿著一根棉籤蘸碘伏,在我的臉上輕輕擦拭。


 


「唔……疼!輕點!


 


「你們別一起來……」


 


他們還想替我把鎖骨處的傷口清理。


 


天S的,真給他們露膀子,我就暴露了。


 


我SS拽著領口看著他們三個人。


 


「江哥~都一起經歷生S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們三個人對我虎視眈眈,頗有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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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攤開雙手,舉頭無奈示意:


 


「好吧,我確實有見不得人的秘密。」?ū??


 


我故作高深地頓了頓,最後探著頭告訴了他們:


 


「其實我喜歡男的,看了我的男人,都是要對我負責的!」


 


這下他們就不能非得看我傷口了。


 


我真是太機智了!


 


三個人沉默了,收回棉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別著頭跳下了床,給我拉上床簾。


 


我剛松了一口氣,床簾後面就伸進來三條手臂。


 


嚇得我一哆嗦。


 


他們每人給我送了袋棉籤,我當然是全都收了下來了!


 


畢竟不能辜負朋友的心意嘛。


 


10


 


養傷的這段時間,我多方面打聽才知道。


 


原來那天找許漾麻煩的人,也是人魚族的,是許漾的表哥——趙隱。


 


他說的劣等貨,不是假的,是真的。


 


許漾是他們人魚族裡唯一?ū?的純色人魚,最低等的品種,就連身體也比不上同族。


 


所以那天他暈倒,根本不是低血糖,而且基因裡帶的後遺症。


 


一個劣質基因的獸族,和弱小的人族一樣,不受人待見。


 


許是同病相憐,所以在相處當中我不免多關照幾分許漾。


 


不過每次我想偷偷給許漾塞東西的時候,總是被發現。


 


我隻能陰暗扭曲地爬上許漾的床,隔著床簾偷偷地給許漾加餐。


 


我把老媽從家裡給我寄過來的辣醬一股腦地塞進許漾的懷裡。


 


映著外面的燈光,我捂著許漾呼之欲出的嘴,晃了晃手裡的辣醬,壓著聲線:


 


「別出聲,讓他們聽見了,光和你搶!」


 


許漾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摩挲著辣醬瓶,興奮得聲音都有些震顫:


 


「隻是給我的?他們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


 


還沒等我開口,許漾的床簾就被人從外面迅速地拉開。


 


耀眼的白光晃了下眼,我條件反射般地躲在許漾身後。


 


「許哥,你在床上一直抖什麼呀!」


 


宋秩下一秒罵了句娘:


 


「我去!江哥,你怎麼爬這床了?你不會看上……


 


「不行,你們不能丟下我!」


 


宋秩一邊說著一邊往許漾床上爬。


 


「不是,你怎麼……別上來呀!」


 


我嚇得四處逃竄,一直跌倒在許漾懷裡,我的頭正抵著許漾強壯的腰身。


 


我抬頭正好看見許漾性感的喉結和刀削般的下颌線。


 


有點小帥,我一時迷了眼,躺在許漾的懷裡。


 


宋秩在一旁拉著我的手臂,試圖把我拉進他的懷裡:


 


「你們得帶著我一起,不能拋棄我!」


 


我們兩獸一人搖晃著床鋪打鬧,他拉我,他拉他。


 


最激烈的時候,「咔」的一聲,寢室的門突然開了。


 


顧景深拎著可樂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就看見我被許漾和宋秩兩個人壓在身下。


 


「哐當」一聲,可樂掉了一地,顧景深氣紅了眼,以至於在宿舍裡現出了蛇形。


 


他變幻出那條粗大的紫尾,一把卷走被他們按在身下的我。


 


他把我SS攬在懷裡,以至於我都能看清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他怒目瞪視著床上的兩個人:


 


「你們怎麼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動手動腳!簡直是乘人之危!」


 


許漾一改往日灑脫,在床上蹺起二郎腿,斜視著他:


 


「我可沒有乘人之危,是蔓蔓自己上來的。」


 


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顧景深攬在我腰上的那隻手越發用力。


 


以至於我能感覺到我腰上的肉可能已經被捏紅了。


 


怎麼感覺……他生氣了。


 


11


 


宋秩則不然,他一臉淚汪汪地盯著我,頗有一副為什麼不爬他床的小妾作風。


 


我實在是被這些人的目光盯得發毛,隻能自己打破這低氣壓:


 


「哎呀,沒什麼,過幾天我再去你們床上玩。」


 


腰上收力的手好不送軟了下去,許漾卻又開了口:


 


「但是你們可沒有蔓蔓親手送的辣醬。」


 


他說著還晃了晃手裡的辣醬。


 


……


 


不用去看,我就知道顧景深生氣了。


 


他冷著臉低頭注視我,就連宋秩也從床上跳了下來,兩個人一起環繞著我:


 


「親手?一個宿舍還這樣厚此薄彼?


 


「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這麼多人你怎麼就隻喜歡他?沒再喜歡別人?


 


「江哥,你要為了這一個人拋棄我們?」


 


就連許漾也在注視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停!停!停!


 


太混亂了,他們人太多了!


 


我從顧景深懷裡掙扎出來,一把推開了他。


 


「停!你們都是我的好室友。你們每個人我都很喜歡,一樣喜歡。」


 


「最喜歡誰?」


 


我再次聲明:


 


「都喜歡!你們我都很喜歡,大家相親相愛的不好嗎!」


 


三個人齊齊地注視著我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不行!」


 


宋秩收起狠戾的表情,笑得乖巧:


 


「江哥,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用你選,你隻要別丟下我就行。」


 


12


 


顧景深狠狠向他瞪去,冷著臉罵他:


 


「你丫的別在這綠箭。」


 


許漾這個時候從床上跳了下來,徑直拉起我的手,還沒等他握實我的手,他就被顧景深薅著頭發向後拽去。


 


「你小子憑什麼動手動腳的?


 


「還辣椒醬,我現在就讓你變成辣椒頭!」


 


他們三個人亂成了一鍋粥,互相撕扯著。


 


我在一旁焦急地喊著: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三個人難舍難分,還是我艱難地抓著他們,給他們一人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此刻,世界徹底安靜。


 


三個人捂著臉頰迷茫地看著我。


 


「你們三個人我誰都不選。」


 


顧景深咬著牙冷冷地看著我,向我確認:


 


「江蔓蔓,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直視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說,你們三個人我誰都不選。


 


「在我心裡你們都是我的好舍友。」


 


顧景深自嘲地笑了一聲,似乎眼裡含著淚跑出了房間。


 


剩下兩個人也是一般的表情:


 


「隻是舍友嗎?」


 


我沒有去看他們,隻是低著頭沉默。


 


兩個人各自呵了一聲,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寢室又徹底恢復了寂靜。


 


13


 


我把大學舍友情搞砸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原來好好的宿舍會變成這樣。


 


明明大家都是很好的獸。


 


自從那天他們大打一架後,宿舍就變得冷冷清清的。


 


這三個人每天早出晚歸,甚至後面連宿舍都不回。


 


就算和我遇見,也不會說話。


 


最後我實在是憋不住,在下了早八後,我直接把顧景深堵在了樓道裡。


 


他一米八多的高個被我壓在牆角。


 


我身上被他的影子完全籠罩住。


 


他漫不經心地低頭看我,挑眉道:


 


「江同學,有事?」


 


又是這副疏離陌生的樣子,明明我們之前還是好舍友。


 


我氣得一拳打在牆上,還沒打到牆上,指節就墊上了顧景深的手心。


 


「顧景深,你們就不能和以前一樣,該說說,該笑笑?」


 


顧景咧嘴嘲笑了一番,認真地看著我:


 


「和以前一樣?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互相爬床?」


 


可是朋友之間不都是這樣嗎?


 


更何況他們獸人還更開放,一起睡覺的多得是。


 


隔壁宿舍就是這樣。


 


「大家都是朋友,這樣很正常呀。」


 


我試圖勸誡顧景深。


 


顧景深卻彎下腰靠近我,明明是他在進攻,可我卻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


 


「不是,我和你不是朋友。


 


「你說你喜歡男人,所以我想你對我是你對男人的喜歡,隻想你對我一個人。


 


「江蔓蔓,喜歡是私有的,很難去分享的。」


 


我看著眼前越發靠近俊美的臉頰,呼吸不禁停滯了一秒,結結巴巴地說出來: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顧景深把手扣在?ù?我的腰上,冷笑道:


 


「從你摸我的蛇尾開始就有了,我們蛇族的尾巴可不是誰都能摸的。


 


「江蔓蔓,不止我想,宿舍裡其他人和我一樣,都想把你據為己有。」


 


我心裡不禁大吃一驚。


 


我一直相親相愛的舍友居然都惦記我的鉤子。


 


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我驚恐地推開湊到我唇前的顧景深。


 


顧景深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故作輕松地倚著牆:


 


「所以江蔓蔓,別來招惹我了,越近,我怕我越忍不住。」


 


他還不忘補充一句:


 


「他們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思。」


 


我沒有說話,隻是慌忙地逃竄到門外。


 


我一直逃到教學樓外,腦子裡一團亂麻,一直重復著顧景深最後一句話。


 


一樣的心思。


 


三個獸人舍友,都對我圖謀不軌。


 


我實在是有些意外,說實話,他們是我在這個獸人世界第一次結交的獸人朋友,


 


完全割舍他們,我做不到。


 


因為要隱藏我人族的身份,我從小就沒有一起玩的伙伴,除了幼年撿到的一隻小花狗,我沒有別的人親近了。


 


他們每個人都對我很重要,是重要的人。


 


我想去和他們交談,卻又怕他們臨時起意把我囚禁起來。


 


畢竟這個世界的獸人都帶著原始衝動的基因。


 


我隻能自己忍下舍友疏遠的孤寂,一個人上吃飯,一個人上專業課。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們鬧翻了。


 


一個人孤立無援。


 


也正是我一個人的出行,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14


 


我從晚課的教室出來,走在人不多的小路上。


 


下一秒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迷香,突然有人用布蒙住了我的口鼻。


 


我努力掙扎了幾秒,卻比不過身後人的力氣和藥效,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人綁了起來。


 


好幾個人圍著我,這些人我都熟悉,是那天幫許漾表哥一起欺負許漾的腿毛。


 


趙隱坐在我對面,不屑地蹺著二郎腿:


 


「你不是為許漾出頭嗎?現在鬧掰了吧。」


 


他揪起我的頭,一臉奸相,陰暗地說道:


 


「你罵許漾兩句,我就放了,那天餐廳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盯著趙隱那雙惡心的眼睛。


 


同樣是人魚族,怎麼他就長得這麼惡心猥瑣。


 


我蓄了一口髒痰,精準地吐在趙隱臉上:


 


「不要臉的東西,我看你就是嫉妒許漾,人帥學習好,所以一直針對他。


 


「沒想到你這麼自卑,都要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去求證許漾就是比你好。」


 


趙隱被我罵得滿臉通紅,抹掉臉上的唾沫,向後撤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別怪我了。」


 


他揮揮手, 手下的人就給我身上打了一針。


 


我的頭立馬暈了起來。


 


我被人投到了缸裡。


 


水一點點被放進水缸裡。


 


趙隱舉起手機對著我,嘴裡不斷發出大笑:


 


「剛剛我讓他們給你注射了現形針, 聽說你是蜈蚣, 原形肯定很醜。你放心我一定給你錄下來, 讓你好好丟丟人。」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獸族, 根本不會現形。


 


我感知著涼水漫過我的腳腕,漫過我的肋骨, 可是我無力掙扎,即將被大水淹沒。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三個人衝了進來, 撲向了我:


 


「蔓蔓, 堅持住!」


 


15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 我已經躺在了宿舍,就連身上的湿衣服都被換洗了。


 


……還有我的束胸。


 


還是……被發現真身了。


 


我一睜眼就看見三雙眼睛。


 


我還是睡過去吧。


 


我迅速地閉上了眼,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宋秩帶著笑意扒拉我的眼睛:


 


「姐姐,我看見你睜眼了喲。」


 


顧景深在一旁冷酷地說道:


 


「詭計多端的人族,還想用昏迷哄騙我?」


 


三個人的危險氣息離我越來越近。


 


我終究是扛不住他們三個的高壓,睜開了眼。


 


我合上雙手,楚楚可憐地看向他們:


 


「我親愛的好舍友們, 行行好, 別說出去。」


 


三道冷飕飕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好像聽到他們三個人同時問我:


 


「那你可要給足夠的封口費。」


 


16


 


那天身份暴露過後, 我在宿舍徹底放下了偽裝。


 


我都做好了接受他們三個人,被他們三個人奴役的心理建設。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 他們沒有壓榨我, 反而對我出奇地好。


 


每天給我買早餐,我一天早上就要吃三份早餐。


 


不想上課的時候, 他們輪流給我點到。


 


甚至小組作業也被他們三個人爭相搶去。


 


這生活有點美滿呀。


 


直到我被艾斯愛慕部門安排去打掃學校陳舊的器械室,我才發現他們要的封口費,和我想得不一樣。


 


大概是路過的保安以為器械室沒人,從外面直接鎖上了器械室。


 


我翻出手機想給他們打電話,卻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秒, 手機耗盡最後一格電,徹底地黑上了屏。


 


我聽著外面冷風蕭蕭,隻能無力地把頭埋在兩膝之上。


 


看來今天晚上要夜不歸宿了。


 


在半睡半醒之間, 大門好像開了。


 


一陣疾風在我耳邊吹過。


 


我迷糊地睜開眼,是顧景深他們。


 


顧景深咬牙切齒地悶聲道:


 


「真是了不起,現在都敢夜不歸宿了。


 


「該罰!」


 


他身旁的兩個人抿著嘴點頭附和。


 


宋秩還抽出手輕輕地反鎖上了房門。


 


他們三個人這個時候露出身上的鎖鏈,我連忙閉上了眼。


 


大尺度看不得呀!


 


宋秩用著最單純的聲音叫著我:


 


「姐姐, 沒事的, 我們三個人你都可以看,隻是每個人要看得一樣多,不能多看他們。」


 


這都說的什麼話呀!


 


我被驚恐地搖著頭向後退去, 卻被三隻手扣住,給我戴上了眼罩。


 


我的手被他們引導著摸向一條條鎖鏈。


 


三種聲線的笑聲在我頭頂響起:


 


「呵,蔓蔓(姐姐)怎麼在發抖?


 


「我們可是在學習課程哦。


 


「這次我們讓你當 s,下次可要換過來呦。」


 


他們三個人緊緊纏著我, 沉悶地說道:


 


「蔓蔓(姐姐),以後我可會一輩子纏著你。」


 


我沉淪在三個人懷抱裡,無力地抬了抬手。


 


你說這都什麼事呀。


 


不過我一定會努力堅強地搞好同學關系的!


 

T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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