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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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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失憶後,被我資助的女生撿了。


 


對方謊稱自己是他女朋友,阻撓我們之間的聯系。


 


還拿我給的錢給他買各種廉價的禮物。


 


為此,他不惜與家裡決裂,也要和我退婚。


 


理由是:「就算我沒失憶,也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品行惡劣的女人。」


 


我答應了。


 


我踏上去國外飛機的那天,他恢復記憶了。


 


聽說,高高在上的江家太子爺,在冰冷的湖裡找了一夜,就為了找到當初我們訂婚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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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持讓被找回來那天,江家給他舉辦了接風晚宴。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裡,江持讓一身西裝,清冷矜貴,絲毫看不出曾在那個小漁村當過幾個月的漁民。


 


他身邊的女孩穿著一襲白色紗裙,怯怯地站在他身邊,挽著他的手。


 


時不時還會提醒江持讓少喝點。


 


江持讓淡漠的眉眼總會在她面前松動,盡數化作溫柔。


 


他低聲回應:「好,我知道。」


 


看起來不太般配,但沒有人敢當著江持讓的面說些什麼。


 


直到——


 


有人看見了我。


 


「那不是柏總嗎!」


 


「小江總的未婚妻?」


 


有人驚呼,議論紛紛。


 


霎時間,全場的目光盡數聚焦到我身上。


 


連江持讓也不例外。


 


他的眼神是疑惑的,甚至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他不由自主地想向我走過來。


 


被李舒悅攔住了。


 


她緊緊拽著江持讓的衣服,慌亂,無措,好像被我欺負過很多次一樣。


 


她說:「小槳,你別去,我害怕。」


 


2


 


場面一下子就詭譎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持讓的未婚妻。


 


包括李舒悅這個半路出現的女人。


 


唯獨江持讓本人不知道。


 


他還在低頭安慰懷裡的人,溫聲軟語,耳鬢廝磨。


 


不知道李舒悅跟他說了什麼,再抬頭的時候,江持讓眼神冰冷了許多。


 


他帶著幾分嫌惡,開口趕我。


 


「你嚇到我女朋友了,自行離開吧。」


 


宴會廳裡響起一陣低低的抽氣聲。


 


從前江持讓對我的偏愛大家有目共睹,我喜歡看賽車,他就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去學賽車。


 


我喜歡收集珠寶,他就去參加圈裡大大小小無數次的拍賣會。


 


最痴情的一次,是他把自己關在公司拼命兩個月,隻為了賺錢給我放一場人工流星雨。


 


聲勢浩大,整個安淮市無人不知。


 


而現在,他摟著一個寒酸的女人,戴著一支連高仿都算不上的腕表,聲稱那是他心愛的女朋友。


 


我冷笑一聲,看向李舒悅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玩味。


 


我資助長大的女孩兒,到頭來居然成了我未婚夫的女朋友。


 


3


 


這場接風宴,江家是瞞著我舉辦的。


 


江持讓被找回來以後,江家給他做了全套檢查,生怕那場事故給他落下什麼後遺症。


 


檢查完發現,除了健康上的問題,江持讓身上還有一個最嚴重也是最致命的問題。


 


——他失憶了。


 


不僅不記得所有人,還多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朋友。


 


甚至愛到要和她訂婚。


 


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索性就先瞞著我。


 


唯獨一個人不會。


 


李舒悅。


 


她迫不及待地錄下了她和江持讓一起在江家的證據,哄著江持讓說下那些隻愛她的話語,打包發給了我。


 


視頻裡,江持讓穿著高定西裝,領口解開了兩粒扣子,鎖骨處的痣若隱若現。


 


而李舒悅就跪在沙發上,穿著江持讓曾經說要送給我的那條裙子,虔誠地吻向那粒黑色小痣。


 


她說,「顏姐,我和我男朋友要在江家舉辦晚宴,邀請你一起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她代替江持讓,乃至整個江家,向我宣告了她的存在。


 


就像現在一樣。


 


我明明約的是江持讓,出現在露臺處的人,卻是李舒悅。


 


她拎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夜色中,努力笑得溫婉。


 


「顏姐,小槳他走不開,你有什麼想跟他說的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可以幫你傳達。」


 


4


 


小槳,是江持讓失憶期間,李舒悅給他起的昵稱。


 


看起來,既不想放棄江家這個身份,又害怕江持讓真的想起我,棄她而去。


 


於是起了個不倫不類的「小槳」出來惡心人。


 


我沒興趣搭理她,轉身就想走。


 


結果被李舒悅攔住了。


 


「顏姐,你給小槳發的信息,是我處理了。你讓助理告訴小槳你在這裡等他,也是我來了。不管你信不信,現在你應該都看到了,小槳的一切事情都會交給我處理,我才是他最愛的人。」


 


她咬唇,楚楚可憐,眼裡卻泛著一絲可怕的光芒。


 


「就算你們之前有過什麼,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是我站在他身邊,顏姐以後就不要來打擾我男朋友了吧。」


 


我踩著高跟鞋,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李舒悅,拿著我的錢養著我的未婚夫,這種感覺讓你特別爽是嗎?


 


「我奉勸你一句,少自作多情,我和江持讓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李舒悅甜甜地笑了。


 


「顏姐,話別說那麼早。你猜如果我和你之間一定要選一個,小槳會選誰?」


 


看到有人往這邊走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來不及。


 


李舒悅突然激動起來,大聲控訴我。


 


「柏顏,你口口聲聲說愛小槳,小槳受傷的時候你在哪兒,小槳生S不明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可是愛本來就不分資格,他愛我,我愛他,你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


 


腳步聲由遠及近,李舒悅也「噗通」一聲,狼狽地跌入旁邊的人工湖裡。


 


江持讓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李舒悅在水裡掙扎。


 


而我蹲在湖邊,低頭看她,滿臉冰霜。


 


湿透的衣服在水裡散開,本就透的紗裙遮擋不住半分。


 


玲瓏身軀若隱若現,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


 


不為別的,這種手段在我們圈子裡,太過低劣。


 


然而偏偏就有人信。


 


江持讓二話不說就跳了進去,他身子沒好全,被冰冷的湖水一激,立刻咳嗽了起來,連眼尾都是紅的。


 


但他顧不上自己,摟著李舒悅的腰就往湖邊遊,小心又急切。


 


湖水寒涼,李舒悅被凍得瑟瑟發抖,她蜷縮在江持讓懷裡,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像極了被心機女欺負的白蓮花。


 


江持讓看向我的眼神幾乎要噴火。


 


「舒悅是我女朋友,這裡是我們江家。柏顏,就算你是我未婚妻,你也沒有資格欺負她!」


 


看在他腦子不好使的份上,我冷著臉提醒:「江持讓,這裡有監控。」


 


李舒悅的身子僵了一瞬,然後更緊地抱住了江持讓。


 


「小槳,我冷,我害怕,大家都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了是不是,我給你丟臉了是不是?」


 


江持讓接過佣人遞來的衣服,用力裹緊了李舒悅,才抬頭反駁我。


 


「柏顏,你就這麼看不慣舒悅嗎?從前你暗地裡算計她也就算了,今天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潑髒水。她一個女孩子有必要拿著自己的名聲來誣陷你嗎?」


 


我氣笑了,就憑李舒悅幾句挑撥,他就認為李舒悅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名聲誣陷我,而我卻會腦子愚蠢到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她。


 


「江持讓,看來你失憶以後,連最基本的禮貌和腦子都沒有了。


 


「我要是想對付一個人,可不是讓她跌進一條小小的人工湖這麼簡單,別的不說,最起碼你是找不到她的。」


 


江持讓被我噎住了,「你!」


 


我撥開他那隻討人厭的手,看向一直挑事的李舒悅,嗤笑。


 


「李舒悅,沒記錯的話,你家是捕魚為生,你居然會怕這麼淺的湖邊嗎?」


 


周圍人議論紛紛,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向了李舒悅。


 


這個圈子是分等級的,最初李舒悅或許會因為江持讓對她的態度而被人高看一眼。


 


可現在她自導自演這樣一出低劣的戲,是個人都看不上她。


 


被我戳破,李舒悅臉上青白交加。


 


她往江持讓懷裡縮了縮,嗫喏著向我道歉。


 


「顏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愛小槳了,我不能失去小槳。


 


「你說你要帶小槳離開,我才會這麼害怕,你有錢有權,可我和小槳相依為命這麼久,我隻有小槳啊。


 


「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歡我,可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是在小槳生病的時候照顧了他,隻是在照顧他的時候愛上了他,難道這也有錯嗎?」


 


她把頭埋在江持讓懷裡,哭了起來。


 


李舒悅手裡還捏著當初我和江持讓訂婚的戒指,那是方才掙扎的時候,她從我衣服裡偷的。


 


那枚戒指並不貴重,卻是獨一無二。


 


因為制作戒指的材料,是江持讓潛了無數次海以後,才找到的一顆比較滿意的石頭。


 


他當初眼裡燦若星河,說要給我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婚禮。


 


我今天帶過來,也是想幫江持讓回憶一下我們的過去。


 


沒承想被李舒悅偷了。


 


此刻,她小心翼翼地舉著那枚戒指,遞到江持讓面前。


 


哭得梨花帶雨:「小槳,這是你和顏姐的訂婚戒指,你如果真的想和顏姐在一起,我也不怪你。顏姐說得對,我的身份原本就是配不上你的。照顧你的那段時間已經是我高攀了,現在夢醒了,我也該回去了。」


 


她硬把那枚戒指塞到江持讓手裡後,掙扎著就想離開。


 


而江持讓看都不看那枚戒指,就用力地把它丟到了人工湖裡。


 


他神色憤怒,語氣冷若冰霜。


 


「什麼破戒指,什麼未婚妻,今天我就退婚,從此以後,她柏顏跟我再沒有半點關系。」


 


他抬眼看我,眉眼壓抑,宛若雷霆。


 


「柏顏,你可以滾了。」


 


5


 


我沒有聽到。


 


江持讓把戒指拋出去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不到其他了。


 


那枚戒指上的鑽石跟我第一天見到的時候一樣,堅硬又漂亮,在四周的燈光照射下發出耀眼光芒。


 


一切都被放慢,好像定格,我看著它在湖面上空劃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然後噗通一聲墜入湖底。


 


很輕盈,又很幹脆,就好像它從來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眼前一樣。


 


我盯著湖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聽不到耳畔的嘈雜。


 


身後有人爭吵,有人揮拳。


 


我隻注視著戒指最後消失的地方,有些怔然。


 


直到——


 


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恍然回頭,才發現身後到底是怎樣一場鬧劇。


 

T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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