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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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常楓？他不是去酒吧兼職去了嗎？」
「怎麼又跑去你們學校上學了？你們學校學費挺高的啊！」
也不怪助理如此大驚小怪。
陸常楓的成績雖然不錯，但礙於京郊初中的教育質量，上限也很低。
因此他的中考分數，頂多上一個京城稍微好一點的高中。
那些頂尖高中倒也不至於給他獎學金免學費求著他來上學。
再加上孤兒院倒閉，林氏母女又是個摳門的。
陸常楓一個初中畢業的孩子，也隻能去酒吧打工掙錢了。
我皺起眉，大概瀏覽了下秘書發給我的，陸常楓後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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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吧打工之後，陸常楓確實消沉了好一陣子。
但很快，他又野心勃勃起來，並且爆發出了遠超同齡人的心機——
他靠一場「美救英雄」，吸引了京城豪門張家大小姐的注意。
那大小姐對他一見鍾情。
聽他不僅是孤兒，還因為沒錢失學，便起了「救風塵」的心思。
將他轉來了自己所在的學校。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這裡的原因。
江琪隻是個孩子，看到的也隻是陸常楓轉來學校，得到大小姐青睞這淺顯一點。
但我的手卻伸的更長。
根據秘書的資料。
一開始，那張小姐確實是被陸常楓的臉所吸引。
但很快，她發現，陸常楓很會為她掙錢。
她跟著陸常楓投資的每一筆小生意，都能得到不小的回報。
陸常楓就像是提前知道政策導向，市場風向一般，總是能扭虧為盈，給她掙更多的錢。
張家原先是港城人，有些迷信。
張家小姐便以為陸常楓是自己的幸運星，現在正歡天喜地地帶在身邊呢。
而張父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於女兒養一個「面首」不以為意。
但隻有我知道，陸常楓根本沒有什麼天賦異稟的經商能力。
他肯定也重生了。
想到這裡，我的手慢慢攥緊，臉上神色莫測。
就算重生了又能怎樣？
我照樣讓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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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琪所在的國際學校很人性化，並沒有所謂的「家長會」。
學校遵循自己的傳統，提前一周通知了時間，讓家長自己預約學科老師的時間，進行一對一線上見面。
我先前一直很擔心江琪會跟不上學校的進度。
但這一場「家長會」下來，除去被作為「第二外語」的法語江琪有些不太熟練之外。
其他的江琪都掌握的非常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將江琪送出去了。
我有意拓展江氏在海外的業務，江琪是個聰明的孩子。
在和我的談話後，便開始著手準備申請 A-level。
國際學校活動多，在江琪校園開放日的那天，我再次見到了陸常楓。
彼時我一身日常裝扮，被江琪摟著胳膊，母女兩人親親密密地一邊說笑一邊往前走。
剛走到小花園的時候，我便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緊接著，是張家大小姐羞惱的聲音傳來：
「陸常楓！你還敢說你沒有二心！」
「明明是我投資的電視劇，你倒好，借著老娘的人情去讓你那小青梅當女主！」
自己被打，讓我沒想到的是，陸常楓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賠笑著湊上前：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又吃醋了？」
「我不是說了嗎？那林婉婉就是個殘花敗柳，我那是看在她媽養了我的十幾年的面子上這才給她女一的。」
「你怎麼還自降身價和她那個被那麼多人睡過的比呢，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一邊說著，陸常楓還湊到張小姐面前，聲音帶著點討好：
「你要是生氣了，就多打我兩下出出氣。」
「打了之後可就不許再亂吃飛醋了啊！」
「對了，為了讓你消消氣，我還有個項目，能賺大錢的那種。」
此言一出，張小姐的怒氣徹底沒了，兩個人笑鬧了兩句，便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我冷眼在一邊旁觀，隻覺得無比諷刺。
上輩子，我身為養母，花大價錢資助陸常楓來這裡上學。
陸常楓非但不感恩，反倒還覺得理所應當，拿著我的錢不學無術就算了，還花天酒地。
最後被我趕到普高上學，還對我懷恨在心。
現在看來，有的人從骨子裡就是賤。
好好的正常人的尊嚴不要，就樂意給人當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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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知道我重生的助理對陸常楓的擔心，我則是更為淡然。
她勸我趁早斬草除根，我卻覺得沒這個必要。
現在讓他們這麼早早S了，對他們反倒是解脫。
我就要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痛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用長達幾十年的時間來後悔。
相比林婉婉的失學，陸常楓在旁人眼中或許更加風光。
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經過上輩子的言傳身教，我比陸常楓更了解他自己。
他的天資並不聰穎，更多的是小聰明。
不讓他接著在國際高中上學除去他花天酒地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以他的成績和實力，他根本申請不到什麼好學校。
這還是在有我的財力的幫助下。
當時我的想法是，與其讓他去國外的野雞大學逍遙，不如讓他在國內老老實實地上完大學，心智成熟後再獨立出去。
而這輩子，陸常楓沒了我的財力幫助，張家小姐又是個喜新厭舊的性格。
以色事人，終不長久。
更何況就他那點所謂的「未卜先知」也頂多是吃老本。
他又不是什麼資本大佬，用別人的錢投資，隻要失敗個一次大的，就會被人毫不猶豫地丟棄。
我隻要稍微做一丁點手腳，他必定會摔個四腳朝天。
從校園開放日後，我便格外關注張家小姐的投資動向。
張家涉及娛樂產業。
而陸常楓也按照上輩子的記憶，搶先一步籤下了原本我中意的劇本。
並且自以為肥水不流外人田地交給了林婉婉出演。
他原本以為和我當年一樣，就能讓這個電視劇大爆，自己也能幫張家掙上幾個億。
畢竟當年我也是推陳出新，找了全新的制作班底和演出人員。
最後電視劇大爆，江氏直接包攬了當年暑期檔所有的檔期和獎項。
他想的倒是挺美，但是他卻忘了，生意場上處處都是變數。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生搬硬套的結果。
他隻看到了這部電視劇為江氏掙了好幾個億。
他卻沒看到，這部電視劇前期投資就高達一個多億。
多虧江氏有足夠的現金流，這才挺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最後才守得雲開見月明。
想到這裡，我越發好奇陸常楓會給我交出什麼樣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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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秘書的給我遞來的消息，事實確實如我所料。
那部電視劇的劇本的確是很好的，但就是太超前了。
在這個主流還在流行家長裡短，宮鬥宅鬥。
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害S一群女人的社會氛圍下。
那宣傳女性獨立，女性靠自己脫離奴籍最後成就一番事業的反倒沒什麼看。
更何況張家集團老朽，不少重要關口和招標來的投資商更是看不慣這樣的劇情。
幾次劇本圍讀下來，再好的本子都被改的面目全非。
再加上此事為張家小輩牽頭辦的，股東們都不服氣這些黃毛小子，辦起差事來更是個頂個的當刺頭。
這樣一個又一個難關放下來，這電視劇更是沒法看了。
就在江琪即將啟程去英國上學的時候，那部電視劇上映了。
張家小姐很相信陸常楓, 再加上張家確實投資了不少錢。
因此前期宣發格外給力，讓不少人都對它期待已久。
誰知道那電視劇劇情弱智, 男女主人設還不吃香，服化道更是難看至極。
一時間，劇沒火, 倒是養活了不少吐槽區的 up 主。
此時離江琪出國還有一個月。
我帶著江琪去了一趟警察局。
去做筆錄。
緊接著, 警察逮捕當紅電視劇演員林婉婉的新聞便上了微博頭條。
當然，這其中有我一份功勞。
有人舉報，林婉婉在初中時期曾經校園霸凌致S過一個女孩。
那女孩被林婉婉逼到樓頂最後跳樓自S, 卻被誣陷是她自己抑鬱症跳樓的。
但林婉婉忘了，那女孩不是孤兒院裡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兒。
她有疼她的父母親人。
這一整年，那父母找遍了線索，再加上我的幫助，成功讓警察重啟調查。
做完筆錄的那天, 我跟江琪一起站在警察局門口。
不遠處有一棟破舊的小樓, 江琪抬頭，看向那樓頂, 久久不能釋懷。
半晌，她輕聲開口：
「媽媽，她的作文寫的很好。」
「先前我的文科不太好, 她還幫我補過課。」
「隻是後來, 陸常楓多看了她兩眼，林婉婉就不放過她了。」
我輕輕摸摸她的腦袋，並不作聲。
我知道，這是江琪的最後一點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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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被帶走，證據又很是充足。
很快, 檢察院便以林婉婉故意S人提起公訴。
這新聞在微博上掛了很久, 幾乎鬧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
剛開始林婉婉還想以自己當時還未到 14 歲，不是行為能力人為借口。
誰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在調查過程中，就連其母林院長私自修改女兒年齡，貪汙孤兒院慈善捐款的事情都查了出來。
至此，林婉婉徹底完蛋了。
面臨她們母女倆的，將會是長達幾十年的牢獄生活。
至於陸常楓, 那更是完蛋。
張家高價投資的電視劇剛上線沒幾天，因為林婉婉被封S。
別說回本了, 光虧錢都虧了半個多億。
氣得張家老爺子逮著張大小姐就是一頓臭罵。
而身為在背後提餿主意的狗頭軍師，張家老爺子還算脾氣好，直接把他丟了出去。
但張家人脾氣好, 不代表其他人脾氣好。
張家屬於港城一派, 投資商也大多是港城人。
這部電視劇不隻有張家一個股東, 第二大股東背Ṭúₜ靠港城某著名黑幫。
就因為這個電視劇直接將黑幫近三年掙到的全部錢全部虧了進去。
黑幫氣了個半S。
因此還沒等我出手, 黑幫就先把陪著張小姐在香港遊學的陸常楓抓了過去。
我坐在沙發上問助理：
「所以, 他們到最後是怎麼處理陸常楓的？」
助理神秘地笑了笑，拉長聲音：
「不過是砍手砍腳，封水泥柱之類的刑罰吧。」
「反正他不S也要瘋了, 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彎了彎眼睛，看到江琪提著行李下樓，也跟著站了起來：
「東西都收拾完了？那就走吧。」
「去英國要照顧好自己。」
重生歸來，我報了仇, 重振了家業，還找到了繼承人。
我的未來，光芒萬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