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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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收拾東西慌張離開，他也沒再說一句話。
8
我和駱東安的婚禮就定在月初。
為了除掉他的私生子弟弟，一切都以二倍速地進行著。
從禮服確認到酒席預定，他表現得異常熱忱。
我知道，他隻是想要促成兩家的合作，從而借秦家的力。
但許蘇蘇不知道。
在她眼裡，就是駱東安一邊和她糾纏，一邊還和我結婚。
我還主動給她送了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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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當我的伴娘嗎？」我加了塊方糖推到她的面前，「好讓你親眼看著，S了那條心。」
「秦菀，你何必這麼羞辱我？我當年和他分手，是為了他的前途！」
「所以呢？你不會想說東安哥還愛著你吧？真該讓你看看他對我有多用心，別整天活在過去的夢裡了。」
話音剛落，駱東安的電話就來了。
「菀菀，珠寶我給你選了一套紫水晶的。圖片發給你了，有什麼不喜歡的我再幫你換。」
「好的，辛苦啦。」
我掛斷電話，看著許蘇蘇慘白的臉色十分滿意。
「現在聽到了，所以你最好識相點。」
婚禮當天，我其實沒有多大熱情。
劇情裡，駱東安隻是因為許蘇蘇的背影就匆匆離席。
反正這場婚結不成。
但我沒想到，許蘇蘇想要自S。
所以駱東安，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我抱著捧花，站在賓客面前抬不起頭。
下面議論紛紛，正在我腳趾摳高跟鞋的時候，江如軒穿著一身白西裝姍姍來遲。
「跟我走。」
他拉著我一路跑到江邊，從口袋拿出戒指單膝跪下。
「駱東安沒來，我想老天都在幫我，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許久我都沒回答，江如軒抬頭看，正對上我崩潰的眼神。
「你們在耍我嗎？明明你喜歡許蘇蘇，現在卻在向我求婚！而駱東安前段時間盡心盡力地籌備婚禮，今天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秦菀被放鴿子了！
「我的臉都丟光了，我恨你們！」
我抓起戒指就往他臉上扔。
還嫌不解氣，又拿捧花砸他。
下手不輕，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他毫無怨氣地接受了我所有的辱罵，直到我累了，才抓住我的手。
「好點了嗎？」
「我現在真的隻喜歡你，怎樣你才願意相信我？」
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樣地反抓住他的袖子，迫切地尋求他的態度。
「什麼你都願意做嗎？」
「是！」
「那你幫我報復駱東安，我要讓他知道辜負我的代價！」
「好，如你所願。」
9
駱東安和江如軒開始了樸實無華的商戰。
總結一下，就是搶地盤。
但凡能涉及的領域，江如軒都會去競爭一下。
劇情設定中，男二有強大的家底，用於幫助女主。
而駱東安婚禮落跑，失去了秦家這邊的支持，戰況一路走低。
他也終於想起我這個被丟下的準新娘。
彼時我正在家裡扮怨婦，江如軒在給我匯報他的戰況。
「最近又搶了他兩個項目，原先和駱家合作的工廠決定和我們續約，他的貨不能按時交付又是一筆違約金……菀菀拖鞋先穿好。」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光腳行動。
電話那頭的駱東安難得地急躁：「秦菀，能不能從你家公司調動資金幫我一下！」
江如軒正要出聲，我伸手阻止他。
「見面聊。」
「你要去見他？」他見電話掛斷急忙湊上前來，「不是說好不會回頭了嗎？」
「想多了，我隻是親眼去看看他有多落魄。」
一段時間不見，我還是一樣生活滋潤。
而往常意氣風發的駱東安西裝皺皺巴巴，頭發也有點亂。
「要我幫忙很簡單，和許蘇蘇斷幹淨。」
咖啡被他攪得全是沫，良久才嘆了口氣。
「上次是我對不起你，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說話算話。」
一聽就是假意答應來騙錢的。
我隨便地敷衍了他幾句，駱東安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離開了。
「你都聽到了？」
許蘇蘇穿著洗到發皺的襯衣從後座出來。
我特地叫她來，欣賞一下駱東安的真面目。
「就算你費盡心機，東安愛的是我！」她的眼裡充滿了紅血絲，「我們都是女人，你非要這麼刻薄嗎？你不怕遭報應嗎？」
「許蘇蘇，我隻是讓你來認清現實的。警告你別這樣對我說話，不然你小心點。」
我撞開她出了咖啡店，坐在車上靜靜地等待。
等到她出來，我開車一路尾隨。
直到許蘇蘇遇上我安排的人，那是系統讓我走的劇情。
女主會在這裡被男主英雄救美，而他們得知是女二所為後，不惜一切代價報復。
可惜現在駱東安被我調走了。
我倒是很好奇，誰會來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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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身影出現在我視線內，有種果然如此的輕松感。
系統這回學會搶答了：「我明白了，你是讓男二介入，好讓男主察覺到危機感。」
我想個屁。
我隻是純粹地見識一下女主光環有多強大。
江如軒擋在許蘇蘇面前，和那群人發生了一場惡戰。
不得不說，我選的人挺能打。
他身上挨了好幾下悶棍，才成功地擊退他們。
臨走前，還放了句狠話。
「這次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想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許蘇蘇捂著衣領躲在他身後哭，江如軒手抬了幾次，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了，別怕。」
結果她一下子撲進他懷裡：「一定是秦菀！我剛見過她，她還讓我小心點！」
江如軒皺著眉把人拎到一邊。
「沒有證據，不要隨便亂說。」
「菀菀也是女孩子，她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你叫她菀菀？」許蘇蘇不可置信，「難道你也喜歡上她了？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翻了個白眼，全世界男人都喜歡你行了吧！
這麼一說可能是喚醒了江如軒當備胎的記憶，他的臉更臭了。
「我難道一輩子隻能當你的工具人嗎？」
他轉頭就走，另一個還在後面追。
沒什麼好看的了，我開車回了家。
江如軒到家的時候，我已經換好家居服等在門口。
「你回來啦。」
我伸手抱住他，他有點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環住我。
「怎麼等在門口？外面涼，快去沙發上坐著。」
我沒動，吸了吸鼻子。
在他困惑的時候撒開手：「你身上有玫瑰花香水味，和許蘇蘇一樣。
「你們見過面了？你抱她了？」
「沒有！」他立刻否認，「我隻是撞見她被人為難，她說那些人是……」
「讓我猜猜，是我找的，對吧？」
江如軒擔憂地打量我的神色，怕我又要開始生氣。
「她說得沒錯，是我找的。
「菀菀你別鬧別扭，我沒相信她說的話，你不會做這種事的。」
真是奇了怪了，原劇情是女二的朋友想替她出口氣才這麼做，卻全報復到女二身上。
現在我親力親為，他倒是不信了。
我重新抱緊他：「那你要一直這樣相信我。」
正濃情蜜意著，系統又上線了。
「駱東安那邊知道了剛才的事，又發現你答應的幫忙是擺他一道，現在想著報復你呢！」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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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的報復是像原劇情那樣。
先把女二家公司整垮，再讓她家庭離散、流離失所。
當我晚上回來，卻被麻袋套頭的時候。
心裡隻想吶喊：這好像是我的劇情吧！
應該是我對駱東安愛而不得，去綁架許蘇蘇才對啊！
到了地方，頭套摘下一看。
好嘛，連倉庫都是同一個。
大門處站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男女主兩人臉色晦暗不明，我擺著張臭臉。
唯一興奮的隻有系統：「劇情發展那麼快，馬上就可以S青了！到時候你一S，男主繼承你家財產，他倆結婚，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你不是說秦家的錢給我當辛苦費？」
「一部分而已，我到時候給你調出來就行。」
我忙著和系統掰扯，對面兩人見我沒反應，沉不住氣了。
「菀菀，我也不想和你走到這一步的。」駱東安單膝蹲在我面前，「我知道你怨我，但也不能拿生意開玩笑。」
「聽話，先給你爸打電話，好嗎？」
因為駱東安在項目上屢屢失手，聽說他家已經在扶持那個私生子了。
想必他最近在家、在公司的日子都不好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許蘇蘇衝過來打斷：
「你忘了她是怎麼對我的了？怎麼可能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
「秦菀你不是喜歡找人騷擾我嗎？今天也讓你自食其果！」
駱東安還急著要錢：「蘇蘇你先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她這麼對我！」
「打斷一下，能不能讓我說兩句？」
我真是沒心情在這裡看他們倆扯頭花。
「第一，要錢沒有。
「第二，你一個我家保姆的女兒希望我怎麼對你？要不要把你當成親妹妹哄啊？」
許蘇蘇被我一激，像條發了狂犬病地狗。
「秦菀你很高貴嗎？也不過是駱東安的舔狗而已！厭女又魅男，你在這裡擺什麼譜！」
「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可能是覺得我沒什麼戰鬥力，他倆也沒把我捆起來。
我起身抄起椅子，就給駱東安爆了頭。
「明明我是純刻薄才對啊。
「倒是你天天一副獨立自主又怨天尤人的樣子，上次被你弄髒的鞋怎麼還不賠錢？」
她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連後退。
跑到大門口，又被那幾個壯漢堵住。
「江如軒，可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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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蘇看見他的身影，急忙跑過去想尋求庇護。
「如軒，快救我。她瘋了……」
沒說完的話被江如軒的閃身堵在了喉嚨口。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走近我的人。
「你們倆是一伙的？」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們說吧。」
自從駱東安想報復我以後，系統有種馬上要下班的興奮勁。
天天準時準點地給我匯報他們的最新動向。
從計劃、選址、找人到執行，我都要感覺自己是主謀的一份子。
所以我順帶找江如軒坦白了。
他心存疑慮，但還是花錢買通了這幾個綁匪。
現在在這裡的，除了男女主，可都是自己人。
「要當我的同黨嗎？」
江如軒牽上我的手：「都聽你的。」
他根據我的囑咐，帶著人出去，順便把倉庫門鎖上。
許蘇蘇哭喊著拍門：「放我出去！」
「好了，別叫了。現在是我們三個的事情了。」
嬌弱的女主比男主還不經打，我隻是輕輕地敲了一下小腿骨，她就趴在地上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隻是想走劇情而已啊。」
我拿著椅子像敲肉餡一樣，對著地上一頓砸。
就像劇情裡，女二S前經歷的那樣。
該說不愧是男主，駱東安反倒是被我砸醒了。
他困惑的眼神掃了一圈，定格在我身上。
「我是男主，你敢打我！」
呦，看來是覺醒了啊。
「我還是惡毒女二呢。」一條椅腿拍他嘴上，「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四個一起聊吧。」
我從口袋掏出信號屏蔽器關掉。
自從上次經過學校門口的卡頓，我試驗了幾次，確定這樣能幹擾系統。
特地讓江如軒隨身帶了一個。
系統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倉庫：「你瘋了嗎？你要S了男女主？」
「那咋了？」
「為什麼？這樣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不甚在意。
「你仔細看看，我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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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路清榆啊，你上一個負責的小說世界的惡毒女二。你不是說我是天選女二嗎，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我覺醒在故事的結尾。
本來應該S透的我，因為男主找來的人暈血被草率扔在山坡下，僥幸逃過一劫。
但回顧我的整個女二生涯，做過最大的壞事也就是口頭嘲諷了女主。
甚至還比不上男主對她傷害的萬分之一。
可最後，背負所有因果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怎麼能不恨！
我要S光這些該S的主角！毀了這個系統！
劇情結束，再也沒有系統幹擾，所以我蟄伏下來。
看了很多資料後，終於找到了復仇的機會。
這個世界的女二意外喪命，系統需要找一個穿越者來頂替位置完成劇情。
還會有誰比我這個前女二更合適呢？
「你居然沒S？那你到這兒來想幹什麼？」
「當然是來摧毀這一切啊。」
據我調查, 和我走上一樣道路的女二數不勝數。
就連這個世界的，也是因為嘴上為難了許蘇蘇, 才遭遇的意外。
「你做不到的！他們有男女主的氣運, 是世界中心！
「我可以把你送回去，再重新給你安排一個身份。
「我做得到，不然你以為駱東安怎麼會受傷, 你怎麼會被屏蔽？」
第一次踹男主的時候, 其實我手裡握了把餐叉。
很可惜, 因為他的氣運, 我傷不到他。
所以我才一步步地謀劃，讓駱東安失勢, 變成這副任我宰割的模樣。
至於系統，一串數據, 交給計算機解決就好。
我點開手機, 程序開始運行。
系統終於感到恐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
「讓那個男主重新愛上你，再給你很多錢！」
見我不理它, 它又氣急敗壞。
【男女主不在一起, 你也沒辦法回去！】
「放心, 我會把他們埋在一起的。」
為了今天, 我當然是做了萬全的計劃和研究。
隨著進度條拉滿, 系統就此消失。
我看向地上的人。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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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東安一路上都在咒罵我。
「我會得到一切的，秦菀你這樣對我, 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隻不過是個女二, 不可能S得了我！」
相比之下，許蘇蘇識趣多了。
「我錯了，一切都是東安計劃的！
「剛剛你們說的話，我聽懂了。你也是個好人對不對？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錯了哦。」我晃晃手指, 「放了你們怎麼對得起枉S的秦菀？」
我可是惡毒女二, 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那兩人被我依次從樓上推下。
肉體碰撞地面的聲音, 真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江如軒按照原女二的劇情陪我解決了男女主的屍體。
我如願接手了秦家和駱家的資產。
按照和系統的約定，它們可都是要陪我回到原世界的。
我清算完錢，在樓下遇見了等我一整天的江如軒。
「菀菀，我都聽見你們說的話了。」
他低著頭一副要哭的樣子：「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啊, 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嗎？」
江如軒忙不迭地點頭。
「但是有一個小小的考驗，我更想看到你的決心。」我指著遠處的一家店, 「看到了嗎？五秒鍾開車到那裡, 我就相信你。」
他立刻推門上車：「等我。」
我看著他駛向那裡，車子路過店門口卻沒剎住, 直直地撞上了路邊的樹。
看來我在剪剎車線上還蠻有天賦的嘛。
我慢悠悠地晃到那邊, 江如軒還剩一口氣。
「為……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女二的S也有你的手筆啊。」
秦菀，是S於駱東安和江如軒的聯手策劃。
他還想說些什麼，出口全是血沫。
「沒愛過, 惡毒女二的話你怎麼能信呢。」
眼見著江如軒要咽氣, 最後一個主角消失，我也被傳送回原世界。
從今以後，我隻能當一個有錢的惡毒女二。
在午夜夢回, 住著豪宅，看著男模，回憶一下對我有過片刻真情的男二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