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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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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修仙文裡的炮灰師尊,我的弟子們各個身懷系統,為的就是攻略我。
他們分別是卷王系統、霸總系統、帶球跑系統、綠茶系統還有斷情絕愛系統。
我作為被攻略對象,天天嗑瓜子看他們演戲。
某天,我回到寢殿,看見新收的小徒弟躺在我的床上,眼尾發紅,領口敞得大開,嬌弱說:「師尊,您聽聽我的心慌不慌——」
我陷入了沉思。
讓我猜猜看。
這次是……po 文系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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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弟子們有些奇怪,他們說自己綁定了系統,目標就是攻略我。
打頭陣的是大弟子拂容。
一個起得比豬還晚的人,半夜叩響了我的殿門,對我說:「師尊,您有見過凌晨三點半的太陽嗎?」
他一襲白衣,我還以為是哪個厲鬼來索命了。
我一腳把他踢出了寢殿:「再來打擾我睡覺,我讓你見不到以後的太陽!」
為了防止他再來找我教他修煉,我給他扔了幾十本功法秘籍,並且在寢殿門口重金刻了塊立牌。
上面寫著「拂容與狗不得入內。」
拂容對此表示很不甘心。
具體怎麼表現的呢?
這段時間他每天功課全勤,並且整理出了一張師門點名冊,要求師弟師妹每天都要來籤到,而且一定要我每天閱批點名冊。
我尋思著,他綁了個卷王系統,還能想著帶師弟妹們一起勤奮學習,也挺好。
所以我就同意了這個制度。
這天,四弟子林與鳶撲到我的腳邊,聲聲泫泣說她受不了了。
「師尊,弟子要告發大師兄包庇二師兄,攪亂師門!」
我來了興趣:「哦?怎麼說?」
「二師兄天天逃功課,大師兄還給他記了全勤,我說要上報師尊,大師兄叫我先寫份千字報告書。徒兒的手都寫到起泡了。」
林與鳶將她起了水泡的手指給我看,配上她那湿漉漉的眼神,看著楚楚可憐。
「拂容,怎麼回事?!」
拂容從善如流地認錯:「回師尊,師弟他賄賂我,我也不想的,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
怎麼不來直接賄賂我呢!
虧我天天擱點名冊上寫個已閱……
拍馬屁都拍不到正確的馬上!
林與鳶:「師尊,徒兒的手好酸啊,徒兒硬生生寫了兩千字報告書呢,您可要為徒兒做主!」
拂容糾正道:「是一千八百七十三個字。」
話音未落,炊事弟子著急忙慌地進來稟報。
「師尊不好啦!姜師兄他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暈倒了!現在也還沒醒來!」
2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姜有禮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
林與鳶剛剛控訴的主角其一,現在正握著姜有禮的手,撕心裂肺地喊著:「你們要是不能治好我的三師弟,我要你們廚子全都一起陪葬!」
林與鳶俯到我耳邊說:「師尊,二師兄綁的是霸總系統。」
原來如此。
果然很霸道。
我咳了聲,叫住還沉浸在人設中的弟子:「郝有錢。」
沒錯,我的二徒弟叫郝有錢。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名字,因為他家是出了名用錢砸進修仙世家的家族,總而言之,就是很有錢。
郝有錢說,他們家族認為給兒孫取這種名字可以聚財,而他正好是有字輩,就叫有錢。
聽到我的聲音,他才從自己的劇情裡出來,擦掉眼淚走到我身側,叫了聲師尊。
我摸了下姜有禮的脈搏,沉思了一下,把炊事弟子叫來,給了他一包藥。
「師尊,師弟他是怎麼了?」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沒事,應該就是吃壞肚子了。吃點瀉藥拉出來就好了。」
這脈搏跳的,說他能起來拳打兩頭牛我都信。
果然,聽到瀉藥兩字,床上的人顫抖了一下,適時地醒了過來。
姜有禮起身咳了兩聲,面頰粉紅:「師尊,方才徒兒在昏迷當中,恍惚聽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想來一定是師尊的關愛感動了上天,老天爺才把我送回到您身邊……」
「三師弟,其實剛剛是我……」
「徒兒就知道師尊最疼我了,師尊您真好!」
眾人:……
幾日不見,三徒兒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
炊事弟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師尊,那這藥……?」
姜有禮忙說:「不用了師弟!我已經全好了,不要浪費藥材了。」
我點點頭。
想起最近正好有一件事要吩咐給郝有錢,我便把他叫了出去。
郝有錢很激動:「師尊,有什麼要吩咐徒兒去做的?」
「最近我們仙門不是要舉辦弟子選拔大會嗎,袁長老昨天來找過我了,說搭建臺子的資金有缺……」
真不是我暗示他,沒辦法,袁長老昨天跟蹤了我一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說我作為天門宗的大家長應該負起責任,又說門派這幾年生源短缺多麼不容易……
我要是不解決這個問題,他今天又得要尾隨我一天了。
郝有錢果然是個對錢敏感的孩子,立刻就說:「這好辦!師尊您就交給我吧,您放心,您的痛苦我都心疼想為您解決——」
眼看著他就要唱出來了,我趕緊打住,讓他事不宜遲趕緊籌備起來。
交代完事情後,郝有錢扭捏著說想帶我去看個東西,這可是他忙了好久才做好的。
於是我就跟著他來到了望仙峰。
撲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金碧輝煌的雕塑,矗立在山頭,氣勢炫目逼人。
這金光都快把我給亮瞎了。
炫是很炫……
但是誰來告訴我,為什麼這個雕塑是我的樣子?
郝有錢得意地向我展示他的作品:「這可是徒兒熬了好幾個星期,督促手下日夜建造的呢!如何呢師尊?」
好好好,這段時間逃課的理由終於給我找到了。
我如哽在咽,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
我還沒飛升呢,就先給我做上紀念品了。
孩子不打是真的不知道疼。
3
告別了日常糟心的徒兒們,我回到寢殿,慢悠悠地沏上了一杯茶,開始思考自己穿到這個世界已經多久了。
遙想當年我還是社畜一枚,熬夜加班猝S就莫名其妙身穿到了這個世界。
勤勤懇懇修煉了兩百多年,熬走了無數的師兄姐們,成為天門宗最年輕的師尊,也沒多厲害,主要是師兄姐們都已經飛升上界,門派咬咬牙把我推舉上去了。
好不容易輪到我飛升渡劫了,結果雷沒劈下來,劈下來了個裝模作樣的天道,說未來這世界將要誕生一個氣運之子,我得留下來先幫他飛升渡劫才能走。
大爺的,沒聽說過飛升還能插隊啊?
奈何他S活不給我飛升,我隻好在下界邊養老邊尋找傳說中的主角——
這個身世坎坷,長得主角臉,收了。
這個出生百鳥朝鳳,也是主角臉,收了。
那個還能和小動物說話,這不是迪士尼標配嗎,也收了……
就這樣,我這些年陸陸續續收了五個看上去像是主角的直系弟子。
背景不背景的不重要,我的這五個徒弟長得都是各種文裡面標配的主角臉,就沒一個醜的。
隻是沒想到,這些年跟著我修煉,越來越修成個神經病。
還有小徒弟昭昭,聽她說自己綁了斷情絕愛系統,天天忙著去拯救世界,已經翹了很久的功法課了。
最近還有人在魔界看到她的身影。
我喝了口茶,長嘆一聲。
飛升之事,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
4
經歷告狀一事之後,郝有錢也安安分分地回來上課了。
隻是有時候我去考察他們功法的時候,還會聽到他跟師兄妹們炫耀他給我做的金像。
郝有錢:「這把絕對是我贏了,師尊說她喜歡我做的金像,喜歡得不得了。她還說要搬回去,可惜太大了。唉!」
?
……我有說過這種臺詞嗎?
果然吶,謠言都是這麼起來的。
路過的我跟拂容說,以後每日功法心得郝有錢單獨再交十份上來,我面批。
至於他吹的牛,我沒當真,拂容和林與鳶也沒當真,姜有禮當真了。
於是,在某次平淡無奇的飯桌上,姜有禮夾了幾塊魚肉,突然幹嘔起來。
「師弟,你怎麼了?」
「這魚肉好腥……」
郝有錢夾起一塊魚肉吃得津津有味:
「誰說這魚肉腥啊,這魚肉可太棒了!」
腥嗎?
我看著姜有禮碗邊堆著的魚骨頭不說話。
吃飽了就開始唱起來了是吧。
姜有禮憋了好一會,十分扭捏道:
「師尊,徒兒可能有孕了……」
……
誰?
誰有孕?
眾人沉默了。
姜有禮不禁咬了咬唇角,嬌羞地低下了頭:「一聞到刺激的味道就想吐,可不就是懷了嘛?」
看來我還得抽時間給他們科普一下生理知識。
大伙都不想給他眼神,繼續開始用飯。
拂容:「三師弟,你放心,就算我懷孕你都不會懷的。」
郝有錢:「懷的反正不是我的孩子。」
林與鳶:「我說今天的食材不新鮮吧,師兄都吃中毒了。」
我:「徒兒,師尊這還有兩包瀉藥,你要不要?」
見我們無動於衷,姜有禮跺跺腳,生氣地跑走了。
次日早晨,郝有錢來跟我匯報翌日的選拔大會事宜。
他在一旁滔滔不絕地講著大會的開場儀式,我沏了壺茶,思考著晚上到底吃烤雞還是叫花雞。
姜有禮闖了進來,手裡抱著他的靈寵白虎,像是話本裡在外的孤女認祖歸宗一樣。
「師尊,我帶著我們的孩子來找你了。」
他將小白虎捧到我面前,我和它大眼瞪著小眼。
我:「?」
「您看,它跟您多有親子相啊!」
哦……
是挺像的。
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郝有錢目瞪口呆,開啟了秘密傳音:【三師弟,你也不用這麼拼吧?】
姜有禮:【大爺的!誰讓我綁的是帶球跑系統,球還沒認證我咋跑啊!】
他們私聊聽得清清楚楚的我:……
為了安撫姜有禮受傷的小心靈,我鼓勵了他兩句,他還真以為把我糊弄過去了,美滋滋地抱著白虎就走了。
對此,郝有錢還感慨道:「三師弟一生要保護的三樣東西,除了他的修為、小靈寵,就是他那顆愚蠢到發光的腦子。」
我也頗為感慨。
不愧是我的弟子,連總結都總結得如此到位!
5
很快到了仙門的弟子選拔大會。
作為天門宗的大家長,我坐鎮坐在了最上面的位子,旁邊是袁長老和徐長老。
廣場上聚集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修行者,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對這個當今修仙第一宗門的向往和期待。
袁長老聲如洪鍾,宣布本屆選拔大會正式開始。
第一階段是靈根測驗,選拔者們紛紛前往測靈臺。
臺上矗立著一塊通體晶瑩的玉石,名為測靈石。選拔者們逐一上前,需要把手放在靈石上,靈石綻放的光芒會顯示他們體內不同的靈根。
拂容在邊上負責通報測驗結果:「木系雙靈根,五靈根,金木火三靈根……」
「哦吼,冰系單靈根?」
他驚訝地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修煉者。
青年身形修長,雪衣黑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看上去像個小菜雞,居然還是天賦這麼純粹的冰系單靈根。
拂容揮揮手讓他過去,低頭看了下這人的資料表。
上面洋洋灑灑隻寫了三個大字——李星言。
很快,第一批選拔陸陸續續篩選掉了部分人,剩下晉級的修煉者來到了最後一道門檻。
那便是公開比試。
修煉者們個個躍躍欲試,等不及要在仙臺山大展身手。
拂容去看的時候,剛好輪到那個小弱雞,他的對手是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大漢。
圍觀的群眾都覺得這是一場壓倒性的比試,甚至有人開始嗑起了瓜子。
拂容還隱約聽到郝有錢的怒吼:「誰把吃的偷帶進選拔大會來了!我去,負責人呢?!」
他揉了揉耳朵。
就這麼一晃神的工夫。
他再看向仙臺時,那個膘肥體壯的大漢已經以八字狀狠狠地趴倒在了地上,小弱雞優雅地站立著,甚至衣袍一點灰塵都沒沾上。
拂容:不是吧……這麼強!
……
經過幾輪比試,最終入選進入內殿的修煉者約有二十餘人。
不錯不錯,這屆比上屆還多了十人。
現在的後生也是好起來了。
我對同樣興奮的二位長老說:「今年我就不收徒了,都讓您二老選。」
五個弟子已經夠我喝一壺了,我可不想再收徒了。
話音剛落,殿內突然傳來一聲「哎呀。」
一個弟子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往前踉跄倒去。
眼看他將要殿前失儀,忽地一道縹緲氣流縈繞在側,將他虛虛扶起。
「多謝師尊!小輩不是故意的!不知怎的,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小弟子不知所措地揪著自己的衣角,雙頰緋紅。
被吸引了注意的我來到了他的身前,這才注意到他的模樣。
咦,剛剛沒發覺還有個這麼好看的小弟子啊?
還是冰系單靈根啊。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