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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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們領了我和女兒的S亡賠償 。現在輪到我領他們的S亡賠償了。
這些都是不能告訴爸媽的。
「放心吧。我在法院有關系。一定能離。別的你們都不用管，幫我看好寧寧就行。」
女兒是我的命根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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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後老公多次暗示我摘腎對身體不好。
還說什麼即使小姑子做了移植手術也不能好好活著。
以後得一直吃藥，一直當病殃子，還要花好多錢呢。
還不如就這麼保守治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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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什麼都知道。
卻還是讓女兒給小姑子移植了。
在他心裡，女兒的命不如小姑子要緊，小姑的命不如他的命要緊。
勸別人的時候說話一套一套的。
輪到自己就這樣不行，哪裡不好了。
「這些話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得跟婆婆和小姑子說去啊！」
「我當然知道摘腎對一個人有多大的傷害。但你跟婆婆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
「你們兄妹間的事，我一個外人哪裡說得上話？」
我幾句話堵得老公啞口無言。
老公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做了。
「我們出錢給她治病己經算是有情有義了，為什麼還要為了她搭上我的後半生？」
「我要是做了這個手術，以後還怎麼照顧你們母女？」
「說到底我們三個才是一家人，妹妹？遲早是別人家的。」
來都來了，哪能讓他全身而退？
這個腎他不摘也得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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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給婆婆和小姑子打電話，告訴他們老公想跑。
婆婆和小姑子把老公堵在了醫院門口。
「哥哥，不是說好了給我一個腎嗎？你為什麼要反悔？」
小姑子憤恨地拉著老公的手不放。
婆婆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
重生了一世，她還是沒想明白。
我要是她，直接選兒子。這樣一來，她至少老有所依。
老公：「你還年輕，可以等人捐贈。我這麼年輕就摘了腎，以後怎麼生活？」
小姑子不肯：「哪有那麼多捐贈的？有哪有那麼容易配型成功？好多人等到S都沒等到。」
老公扇了小姑子一巴掌：「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要摘一個腎給你？」
小姑子潑辣地打了回去：「你是我親哥，你就該救我！必須救！」
婆婆攔了這個攔不住那個 ，誰也沒護著。氣得直叫喚。
母子三人在人來人往的地方拉扯不休，引得好多人看熱鬧。
看熱鬧的人都勸老公割腎救妹，畢竟他就一個妹妹。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老公最終屈服了。同意割腎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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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醫院進了壞人，小姑子差點被掐S。
醫生護士都在安慰她，同住一層樓的老公卻一直不出現 。
在婆婆打到第 N 個電話時 ，老公姍姍來遲。
「看看你妹妹傷什麼樣子。是哪個天S的幹的這種缺德事？」
婆婆用盡她生平最惡毒的話詛咒著傷害小姑子的人。
把兇手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老公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忍不住大聲喝止了婆婆。
婆婆從來沒有被老公這麼兇過，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你吼我？我是你媽啊。你怎麼能吼我？」
老公不耐煩的起身就走。
老公的反常引起了我的警惕。
剛剛他看我的眼神全是懷念，看婆婆和小姑的眼神有憎恨之色。
他恨婆婆和小姑我可以理解 ，但懷念我？
我們隻會懷念失去很久的東西。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老公也重生了。
想掐S小姑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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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印證我的猜測，我慫湧婆婆去找醫院調監控。
「兇手一日不抓到，小姑子就一日不安全。你一定要鬧，鬧開了，小姑子就安全了。」
婆婆是真心愛護小姑子，馬上去找醫院鬧騰。
婆婆前腳才走，我後腳就去告訴老公。
老公慌得不行。馬上去找婆婆。
婆婆不肯放過傷害小姑的人，執意要報警。
老公一氣之下，打了婆婆一耳光。
「你能不能別再無理取鬧了！」
婆婆被老公的兇神惡煞鎮住了。沒敢再提報警的事。
我猜老公肯定不會束手割腎，和婆婆一起留在醫院陪他。還把老公的戶口本，身份證全都藏了起來。
沒了這些東西，他就是想逃也逃不遠。
老公幾次想趁夜從醫院溜走都被我發現並攔住了。
為了道德綁架老公，我還找了記者來報道他割腎求妹的光輝事跡。
包車接他的親友來醫院看他，把他誇成護妹狂魔。
愛面子的老公終於不再想逃。隻一再地向我示好，想讓我如前世一般愛他。
手術前一天不能吃任何東西，隻能喝水。
婆婆怕老公和小姑餓著，偷偷帶了雞腿來。
老公不吃：「醫生說了，不能吃任何東西。」
婆婆非讓老公吃：「我們悄悄吃了，不告訴他，他怎麼知道？你吃嘛。餓這麼久，萬一餓出毛病怎麼辦？」
老公還是不吃。
我在旁邊勸：「媽又不會害你。她這是心疼你呢！」
快吃吧，吃完安心上路。
在我們婆媳倆的殷殷注視下，老公吃完了雞腿 。
雞腿有點鹹，婆婆又拿了一杯奶茶給老公喝。
我樂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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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盯著老公喝完奶茶，又悄悄去給小姑送吃的。
小姑不僅沒吃還把婆婆大罵了一頓。
「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從來不肯聽任何勸。你不害S我不罷休是不是？」
「後我，我不會再聽你的了。你別想再左右我的人生。」
小姑這話說得好莫名其妙。
她看婆婆的眼神也跟昨天完全不一樣。
之前，她非常期待手術，幻想自己能恢復到從來健康的狀態。
怎麼才過了半天時候，她就對這場手術猶豫了起來。
她不會不想手術了吧？
這可不行。
我耐心哄了小姑半天，給她畫了很多大餅。
小姑不為所動：「嫂子你不明白，就算做了手術我也永遠活在痛苦中。那種痛苦我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
那種痛苦？她己經經歷過一次了？
她也重生了？
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老天爺這是什麼意思？全民重生？
小姑見我失神，拍了我一下。
「嫂子你說呢？」
我回過神來：「好S不如賴活。蝼蟻尚且偷生呢。萬一你哥的腎跟你不怎麼排斥呢？」
小姑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做手術。
「我哥的腎肯定比侄女的腎更合適。」
小姑子小聲嘀咕。
原來她真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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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公和小姑動手術時，婆婆虔誠地跪在手術室門口。
求老天爺保佑她的兩個孩子平安。
她忘了她是S人兇手了嗎？老天爺怎麼會保佑一個兇手？
但是，我也希望老公和小姑平安下手術臺。
要是S在了臺上，就沒意思了。
他們得活著，多受些罪才行。
小姑術前沒吃東西，平安下了手術臺。
老公搶救了幾天才撿回一條命。聽說後遺症可能很多。
婆婆去醫生辦公室大鬧，怪醫生手術沒做好差點害S老公。
我在一旁哭著抹眼淚：「早知道老公差點下不來手術，婆婆你真該多給他吃幾小雞腿。」
醫生們炸了！
「你給他吃過雞腿？不說再三告訴你們不能給病人吃任何東西嗎？」
「你這麼做是在害他啊！」
婆婆狡辯：「十幾個小時不吃飯，你是想餓S我的兒子女兒嗎？」
「你們這些醫生一個個都壞了良心！你們N待病人，你們都要遭報應的！」
婆婆是不可能承認是她差點害S老公，隻能堅定地把一切都怪在醫生頭上。
千錯萬錯，都是醫生的錯！
她追著醫生們打，砸辦公室的東西。
最後，婆婆被警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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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在老公床邊，打算第一時間把這兩個好消息告訴他。
老公醒的很快，就是臉色比較蒼白，聲音細如蚊蠅，看著很虛弱的樣子。
他不停地舔唇，眼睛一直盯著櫃子上的水杯。
我假裝看不懂他的眼神，自顧自跟他說著他可以會有的各種後遺症。
老公臉色越來越不對。
這就受不了了？
還有更刺激的呢！
「婆婆鬧事打壞了一臺機器，聽說要十五萬，還把醫生的臉給抓爛了。」
「怎麼也得賠人家萬兒八千的吧？不然他不好好給你治病怎麼辦？」
「這事你別說出去，就當不知道好了。免得親戚朋友們看笑話，也免得媽出來又生事。」
「咱家己經沒錢了，要不把老房子賣了吧？」
「我馬上去找人看房子，盡快賣出去。」
老公面露不舍。
他不舍的自然不會是婆婆。
他現在應該恨不得立馬掐S婆婆。
「我也舍不得賣房子，但你的病和咱媽犯的事，不賣房子哪有錢？」
「你先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找人看房子。爭取早點把媽救出來。」
我說完就扔下老公走了。
也沒提給他找護工什麼的。
讓他就這麼難受著吧。
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趁現在婆婆出不來，老公不知道真相，是最好的賣房子時機。
我帶著中介和買主去醫院找老公籤字。
老公不願籤，太便宜了。
「老公，錢財是身外之物。婆婆是你親媽，你怎麼能放著她不管？」
「再說給你治病也要錢啊！」
老公不情不願籤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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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辦事很快速，我第二天就收到了錢。
婆婆出來時想去醫院看老公，我攔住了她。
「他不想見你！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先讓他冷靜一下吧。」
婆婆掩面痛哭：「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會這樣啊。」
我冷笑：「有些人就是克夫克女克子！」
這話是婆婆曾經對我說的。
女兒身體不好，是我克的。
老公掙不到錢是我克的。
小姑子重病也是我克的。
我一個人奪了全家的福氣。
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婆婆。
現在，老公廢了，這個家再也有沒有能危險到我的人，我不用裝了。
婆婆氣的想要打我，我一腳將婆婆踹翻在地。
「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跟你兒子離婚。沒有我掙錢養家，你們母子都喝西北風去吧！」
婆婆不敢動。
要是我真撒手不管，他們母子三人的日子過不下去。
老公現在特別怕我嫌棄他，每次見面都想方設法地討好我。
可惜他做什麼我都嫌棄 。
「削個梨都削不好，我養你有什麼用？你就隻會吃和睡嗎？」
